徐院长难以置信,好半天才翻开了下一页,更是惶恐。陆柏谦在一旁缓慢开口:“徐院长也不必觉得过意不去,这毕竟是常平一个人的行为,只是学校里的孩子们年纪小,怕事,都忍气吞声,放纵这种风气下去可不行。”
可不是不行吗,以挂科为由威胁学生行贿,节日聚餐派身边的学生暗示其他人送礼,强制拖延学生的毕业时间……
就这样的一个人,若非陆柏谦一个外人将事情查清楚,还是美术系各位老师眼中的老好人。
徐院长不寒而栗,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陆柏谦刚才话里的含义,立刻保证:“是,这是我失职了,竟然不知道学院里出了这种败类。学生们不能交给这种人教,我这就和其他老师商议该怎么处理。”
陆柏谦笑了笑:“辛辰后来补交的毕业作品您也看到了,他的水平还不需要抄袭,反倒是江承望,最开始就不是正规途径入学的。”
“您放心,”徐院长道,“这事儿学院里也会给解决。”
陆柏谦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便道谢离开。没过几天,h大便雷厉风行地做出了处决:常平被剥夺政治职务,从h大开除,而江承望的学位被追回,辛辰的学位重新授予。
然而这并不够。陆柏谦很清楚,有些时候,舆论上的压力会造成更大的伤害。于是,当天各大媒体便放出了一条社会新闻:h大教授贪腐十余年,逼迫学生行贿超过三十万。
三十万这个数字足够吓人,尤其是这钱还是出在一穷二白的学生们身上,加上h大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心中的象牙塔被人渣玷污,这最不能忍,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民怨顷刻间便沸腾了。
常平的大名连着在热榜上挂了三天,他被开除教职之后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卖画办展,这一下声名狼藉,在圈子里的名声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原本尚可的收入一下子到了连日常生活都无法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