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辰给辅导员打电话,对方声称需要补考,辛辰再三强调自己的卷子的的确确是交上去了,希望老师能调一下监控,辅导员有点烦躁:“谁会故意拿你的画吗?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你要是画得好可能别人把你的撕了名次能往前进,你……”
辛辰咬着下唇,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因为他成绩不好,所以连讨个公平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他哑着嗓子道:“我要看监控,你们不调给我,我就去找院长反应,院长不管,我就写邮件到校长信箱。”
监考的女老师于心不忍,小声劝道:“同学,算了吧,校长信箱都是实名的,到时候还是推到辅导员这里来处理,对你没好处的。听老师的话,明年再修一次就是。”
辛辰说:“我的画要是不及格,我可以重修。但是卷子丢了让我重修,我不同意。要么我现在重画一幅也可以。”
延长考试,手续走起来也是个大麻烦,何况本来可以收工回家了,谁愿意再在这儿待上三个小时?
于是还是不行。
三个人在外间吵吵嚷嚷,谁都不知道,房门紧闭的里屋,陆柏谦靠坐在座椅上,眼帘下垂,安静的听着。
副院长简直站立不安,额前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他想要出去阻止那两个老师,但刚一起身,就被陆柏谦的目光定在了原地。不由在心里咒骂天要亡我,美术系那么多学生,怎么偏偏就是辛辰出了事?他也是倒霉催的,遇见陆柏谦打个招呼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请他过来坐?关系没攀上,还捅了个大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