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一瞬的寂静,陆晚见男生有了些退却, 哼笑一声,满是嘲讽道,“就这?”

那个被兜头浇了一瓶运动饮料的女生用纸巾擦得满脸黏糊糊,精致的妆容也毁得七七八八,身上湿透的外套被她怒气冲冲的脱下甩在地上,指着陆晚大骂道,“陆晚你脑残了吧?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陆晚呸了一声,反唇相讥,“你算什么东西, 要不是你让棉棉挨冻,我连个眼神都懒得赏给你,就算我浇了你一头饮料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陆晚又不是来跟人讲道理的,她根本不需要解释那么多,只是想好好教训一下把沈棉棉外套打湿的人。

纵使那女生气得咬牙切齿,却仍旧一点办法都没有,若要强行把人拉去老师面前评理, 按照陆家在学校的地位,再加上傅栖言也与她站在一起, 校领导根本不可能因这事给他俩下处分, 这也是陆晚捎带上傅栖言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就是傅栖言整个人往面前一站, 浑身都是不好惹的气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动手。

女生气得双眼赤红,竟转头把气撒在了身旁的男生身上,怒抽了他肩膀一把掌,“你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我?!”

或许是周围那么多人盯着看,男生的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又挺了挺胸膛对傅栖言道,“你们公然跑到十七班挑事,这么多人都看在眼里,看你们怎么跟老师交代。”

傅栖言看了看他,像是被他的话逗笑一般,满不在乎的勾了勾嘴角。

“干什么干什么!”聚众的人越来越多,引来了巡查的学生会,几个身穿蓝色学生会制服的人粗暴的疏散了人群走到伞棚下面,打头的男生手里拿着个本子,目光不善的看了看班长,指着他喊道,“又是你们十七班,回回惹事都是你们十七班?怎么?想反了天了?”

男生不服气的回道,“是这两个人来我们十七班找事,还把我同学身上浇满饮料,你瞎了是不是?”

学生会的人转头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傅栖言,而后蛮横道,“谁看见了?指不定这一头饮料是她自己浇身上的。”

这话很明显是颠倒是非了,女生气得尖声喊道,“我神经病吗往自己头上浇饮料?!”

“那不一定,劝你还是趁早去医院看看,说不定真有。”学生会的男生拿起笔在本上写写画画,“你们十七班屡次惹事,目无纪律,我先在违纪上记一笔,等你们班主任拿到处分之后你们自己去跟老师解释吧。”

他记录完就指着十七班的班长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赶紧让你们班的学生都散了,再敢违规聚堆,我再给你挂两笔。”

不由分说的处决让十七班的人直接傻眼,其班长气得额头青筋直暴,却不敢再跟学生会的干部叫板。荆南学院里学生会的权力很重,尤其是在运动会这种大型活动上,基本上全校的纪律都是由学生会掌管,记在本子上的处分会直接与各班班主任的工资挂钩。

傅栖言见那男生跟蔫了气一般,女生也被气得直接转头跑了,觉得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转头看了眼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