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师尹帮她止住了血,看她哭的泪人一样,忍不住安慰道:“只是刀伤,没有性命之虞的。”
流光抽抽噎噎,心想:感情不砍在你身上。哭得更大声:“可是疼啊!”
她没有说谎,再加上她的血很珍贵的,心疼啊!
这时,越织女与喜鹊走了进来,刚好听到她讲话,两人俱是一笑。
流光看这么多人,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再嚎了。
越织女看过她伤口,已无大碍,只是衣服不免破了,又血迹斑斑。便说:“这样吧,我近日用娑婆花丝新织成一件衣服,便送与你替换。”
流光心知越织女绣技无双,织品只怕天下难求,不由得道:“姑娘好意流光心领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花丝之服……”
越织女笑道:“你不用放在心上,说来你们为客,却在不渡银河频频受伤,是我招待不周。况且你功体不全,这件衣服对你也有益。”
喜鹊拿来衣物,她近几日与流光也极好,忍不住插嘴道:“你就收下吧!小姐的衣服是以娑婆花制成,寻常人还穿不得呢!”
师尹在一旁风度翩翩道:“那就谢过越姑娘了。”
流光想,师尹干嘛替我道谢,搞得我真跟他家丫鬟一样。一转眼丧气想到,似乎也差不多,自己目前顶多是个跟班。
师尹步出屋,刚刚看流光扑簌簌落下那么多眼泪,竟有似曾相识之感。只是很少有人在自己面前落泪,即鹿很懂事从小就不哭,旁人就更不会在慈光之塔的师尹面前落泪了。他看了看因泪水而潮湿的衣袖,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呢?
流光伤的不重,没两日便全好了,师尹也毒性尽除,终于要回到濯风山隅了。
流光发现自己还是很高兴的,也许是回去更好伺机找东西,也许是又可以逗撒手慈悲了。流光想撒儿肯定是望眼欲穿盼着他的师尹回来。
这日,流光早早起来,换上花丝之服。这件衣服是奶黄色,流光虽然觉得红色最适合自己,不过这件的确很称肤色,况且这是越织女所赠,千金也难相比。为了配这件衣服,她把头发全都拢起来,松松地编成辫子,甚是清爽。
她出来时甚至觉得等在院中的师尹愣了一下,心里想: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本姑娘的美貌终于被发现了。
快走到濯风山隅时,看见撒手慈悲正站在一排秀竹前背对着他们。清风拂过,传来他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我早就说那名越织女会害惨师尹,师尹不肯听我的话,结果……”
又走两步,竹影中显出素还真来。
素还真问道:“何出此言啊?”
撒手慈悲切切道:“我警告过师尹,那名越织女会对师尹造成伤害,可是师尹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你看呢现在被我猜中了!这实在是……”
“实在是如何?恩?”师尹在他后面问道,语气温柔之极。
撒手慈悲僵硬地转过身,脸上还残留着清晰的掌印,也不知是怎么搞得,转口道:“这实在是上天赐予的缘分啊!”
看他狗腿地张开双臂迎接师尹,流光和素还真忍不住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