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替的是谁,毫无疑问自然是周乐湛了。不过道上都传,这周乐湛很是疼他弟弟,怎么舍得让他入狱?周琦澜入狱后,狱里倒是有打点,他的职位是仓管,想来周乐湛也是费了些人脉才帮他弄到这么个职位。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钟既十分不解。法律规定犯人每月有四次探监机会,每次半个小时,每周星期三上午十点到十点半是周琦澜与亲属的见面时间,登记显示,周乐湛每次都会来,但周琦澜一次都没有见。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钟既正想着事情,看是陌生号码也没多想,直接接起。
电话那头是钟开静,钟既不耐烦道:“什么事?”
钟开静直接说明来意:“下个月从那破地方回来,我有事需要你去办。”
钟既嗤嘲道:“呵,怎么,突然发现被贬的人还有利用价值,想借着废棋再走一步?”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钟既,你不要惹我生气。”
钟开静撂下电话,这一次通话不欢而散。
两天后,钟开静再次打来,钟既一开始没接,直到第三次打来他才接起。钟开静道:“过几天钟行和钟定会去你那里,到时候你跟他们一起回来。”
钟既连敷衍都懒得,钟开静见他不说话,放缓语气道:“钟定闹着要见你,他身体不好,你顺着他一些。”
钟既摔了手机,手机狠狠砸向墙面,顷刻间四分五裂。
钟既对钟开静的情感很复杂,也许是恨她,也许是怨她,如今只要对上钟开静,钟既每次都会莫名无常的烦躁。钟既自幼生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残忍手段见多了,骨子里冷血无情,内里埋藏已久的阴暗面只有他自己知道。
钟既扯掉领带,他又想关个犯人来抽,听他们求饶,听他们惨叫,抽得遍体鳞伤才好。
钟既内心阴暗地想着,随之又想起周琦澜,怎么倒把他给忘了。
自那日从禁闭室将周琦澜带出来,白争和刀疤等人没再找他麻烦,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至今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了,钟既还从未碰过他。
突然间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儿,钟既难得地笑了一下。
过了十点,监狱已经熄灯,钟既踏入409牢房。见他进来,原本正说着荤话的一帮人突然噤声。
钟既拿了一副手铐,转着手铐叩着玩,手里发出铁器碰撞的声响。周琦澜睡在最里侧靠窗的位置,月光透过铁窗照着下面的床铺。钟既掀开他的被子,抓过双手越过头顶,扣住一只手腕后绕过栏杆再扣上另一只。
钟既俯下身,凑近耳边轻声道:“周琦澜。”
钟既说话时,唇峰无意间碰到了耳垂,他抬手解开周琦澜的衣服扣子,周琦澜在他身下全身颤栗。钟既很浅笑了一下,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音量道:“周琦澜,我来索要我的报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