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澜被六个人围在中间,冷声道:“你想怎样?”
“怎样?我们能怎样,我们没想怎样啊。”刀疤摊了摊手,“怎么,不能站这儿吗?”
周琦澜冷冷回道:“可以。”
“那不就结了?我他妈的还就喜欢站这儿了。”六个粗蛮凶相的人往那儿一杵,刀疤霸着位置,也不打他,但也不让他休息。
周琦澜前几日的伤还没好利索,隐隐犯疼。周琦澜来了一个多月,始终不肯屈服,白争除了暴力殴打外,晚上还命令他们几个每隔一两个时辰便轮番对他进行强光照射,不让他睡觉。
这段时间以来,周琦澜饱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体质极差,三天两头的生病。
而且,如今的周琦澜对密闭的黑暗空间有着极深的恐惧。被关禁闭的三天里,周琦澜神经紧绷,抹不去的记忆和深埋心底的恐惧时刻缠绕着他。
他休息不好,五劳七伤,病痛不断。他不想闹事,但总有人想找他的茬。
周琦澜去捡地上的被子,刀疤脚踩着不放。旁边有人抽烟,剩个烟头直接扔他被面上,将被子烧穿了一个洞。
周琦澜踢掉烟头,后面的人推了他一下,周琦澜险些没站稳。他回头,原本前面的人就变成站在他后面了,也跟着推了他一下。
周琦澜这下也不要被子了,顾不上那么多,抡起拳头就揍。
剑拔弩张的时刻,恰巧狱警巡逻经过,从门外往里瞧,拉开铁门,厉声制止:“你们几个!干什么!”
一群人立马散开,刀疤变脸比书还快,嬉笑着搂过周琦澜的肩,“打牌,打牌呢。哟,这怎么被子还掉地了,捡起来捡起来,快捡起来。”
狱警藐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群垃圾,警告道:“别惹事,都给我老实点儿!”
狱警走后,刀疤冷哼一声,乜了周琦澜一眼,这架最后也没打,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很快到了下午放风时间,周琦澜沉默寡言,来了一个多月,始终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快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周琦澜坐在操场一角的长凳上,今天晴空万里阳光温煦,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还没坐一会儿,眼前的光便被阴影笼罩,刀疤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周琦澜起身就走,刀疤带了三个人跟在他身后。
从操场回去的路上经过后厨。周琦澜知道后面有人跟着自己,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快走到后厨时,刀疤突然抬脚朝他腰窝踹去,周琦澜时刻防备身后的人,敏锐地侧身躲开了。可架不住敌众我寡,其中一人趁其不备,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从后面勒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