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邓叔他们签完,就剩最后的周乐湛了。
他已经不需要拐杖了,跑到周乐湛书房,腿一翘揣他怀里,“哥,就剩你了,给我签个名。”
周琦澜把记号笔递给他。周乐湛随手签完,周琦澜又提无理要求,“再给我画个心。”
周乐湛没画,周琦澜自己拿笔在他名字后面加了个爱心,自我欣赏道:“啧,好看!只有你的有爱心。”
“这次腿好了,哪儿也不许去,在家老实待着。”周乐湛敲了敲硬邦邦的石膏,“听见没有。”
可恶!
“我三个月没出门了!”
“三个月又怎样?”
“不利于我身心健康。”
“呵,”周乐湛冷哼,“我看你就是太野了。”
“嘁,不让就不让。”反正到时候找机会偷偷溜出去,不信他能抓得到。
他不服,以为那点儿小心思能瞒过周乐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说,”周琦澜不信,“我在想什么?”
“对摩托车的新鲜劲儿还没消失,想把它弄回来,想去考驾照,想去飙车。”周乐湛一眼洞穿他,“想着只要考到驾照,我就找不到借口不让你玩车了。”
可恶!这都能猜到!
周琦澜哪能承认,“你猜错了,我没这么想!”
“周琦澜,不让你玩车还要找借口吗?我完全可以把你锁在家里,绑在床上,让你哪儿都去不了。”周乐湛真会这么做。
啊啊啊,老变态,还有没有人权了!周琦澜“叛变”失败,跑为上策,找个借口遁了,“我饿了,我去找点吃的!”
第二天周琦澜起了个大早,一张婴儿床做了三个月,床完工的那天,腿上石膏也彻底拆除了。
周乐湛开车载他去医院,骨科医生叮嘱他,虽然骨头长好了,但还要多休养,避免剧烈运动,近期不要碰冷水,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随后开了两瓶钙片让他回去吃。
周琦澜嘴上说“知道”,也不知道能听进去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