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猜测彻底落实。
她觉得现在容宁每说一句话,都在颠覆她心里的预期。
“那他们知道吗?”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容宁欣慰极了,托腮歪头看她,“当然不知道。你不觉得,看到亲生两兄弟自相残杀,还挺有趣的吗?”
话音微顿,“不过好像有点反应过来了吧?”
容宁最近感觉到容钦有点不听话。
“不过现在也没关系了。”
“你和梁束不可能在一起,我的儿子和他喜欢的姑娘彻底没了可能。”
容宁抬起头,灯泡微弱的光芒洒在她脸上,反倒像蒙上一层阴翳的雾气。
“她和她的后代,都不配。”
“……”
盯着容宁唇角肆意的笑,安涴毛骨悚然。
“好了”,
容宁起身,弯腰笑着看她,“知道这么多,怎么都得走了。在这等会吧,船一会儿就来了。”
她怜惜不忍地看着安涴,“希望你到国外,能幸运一点。”
高跟鞋撞在木地板上发出闷响。
渐渐远去。
安涴突然攥紧手里的东西,回眸开口。
“这些年你跟楚时卿,和楚总在一起,没有得到家庭的温暖吗?”
“梁束母亲人都不在了,为了过去毁了现在的一切值得吗?”
容宁停住,没回头,眼睫低垂。
值得吗?
她不知道。
在安涴又开口时,容宁骄傲地仰起头,将落下的泪水往上擦去。
“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她眯眼盯着远方出现的船灯,“但是只要让她死都不安宁,就够了。”
滴。
海面上的小船小声鸣笛,在偏僻安静的海边格外清晰。
容宁回头朝安涴笑,指尖往外一指。
“看,接你的船来了。”
下一秒瞬间收起笑容,低声命令守在门口的壮汉,“给她手拷上。”
壮汉颔首,从后腰抽出金属手铐,大步走过来毫不留情拷住安涴的手腕。
“走吧。”
容宁弯了弯指头,壮汉一把扯过安涴,将她扯了一个趔趄。安涴踉跄两步才跟上。
走出木屋,大概是船已经快到了。
没人再给安涴戴头套眼罩。
安涴浑身紧绷。
在快到破旧的码头时,容宁喊停。走到安涴面前,将手上的玉镯钻石都摘下来塞给安涴。深深看她一眼后,才抬起手。
壮汉拽着安涴继续往船那边走。
“可惜了。”
容宁凝着安涴瘦弱易碎的背影,遗憾喟叹的嗓音被风吹散。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