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手机震动的响声。
安涴第一时间摸出手机, 不是她的。然后立刻看梁束。
目光碰撞,梁束才侧身慢悠悠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下意识看一眼安涴。然后立刻按断。
此时。
千里之外的滨城,厚重奢华的红木书房。
容钦放下电话,看向站在窗边雍容华贵的女人。
“母亲,他没接。”
说罢规规矩矩垂眼等待。
容母低眸看着窗台上开得正好的牡丹花。
伸手拨弄翠绿的枝叶,酒红色的精致长甲缓慢滑过展开的红色花瓣,捻了捻。
“小姑娘既然能离开他第一次,也能走第二次,找准软肋。”
“粱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指尖用力,掐断花苞。汁液沾到手上,容母嫌弃地将它扔到地上。
容钦垂眸。
“这回不能心软了,知道吗?”
容母哎呀一声拖着语调转了话题,“最近跟卿卿怎么样?你再努把力,让她对你死心塌地,知道吗?”
“该给的甜头给一点。”
门后。
正来寻人的楚时卿攥紧拳头,美甲滑过门框发出一声轻响。
容母回眸,眼神眼利,不动声色对容钦使了个眼色。
楚时卿双手捂住嘴,屏住呼吸,眼眶里蓄满泪水。容姨最温柔,她爸忙总不在家,都是容姨陪她的。可是容姨现在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吱呀。
门开了。
楚时卿徒劳地侧了侧身子,眼泪扑簌落下。
容钦目光扫过她,面无表情与她对视。
“是软软。”
软软是楚时卿养的布偶猫。
容钦没再看她,收回视线退回门内将门掩上。
“等事成之后,你想娶哪个姑娘妈都答应。”
“但不能真喜欢卿卿知道吗?”
“没喜欢她吧?”
“没。”容钦简短回答。
“哦,那就好。”
楚时卿抹把眼泪,弯腰捏起拖鞋,垫着脚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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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梁束和安涴各自有戏。
分别前,两个人谁都没有提直播的事情。
梁束风淡云清,好像说出那时我很爱她的人不是他。坦然的好像那个她不是安涴。
安涴开拍前,拍完后都忍不住看手机。
还好其他字条已经消失,只剩那条大家最关心的。吃瓜群众都在扒梁束口中的她是谁,但都毫无头绪。
安涴这才放心放下手机。
下午才有戏,她此刻没有食欲,给王哥发了条信息就独自往片场后的山坡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