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安涴愣了一下扭头望过去,反射弧有点长地眨了眨眼。
走到门口,开口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谁?”
没人应。
门外的人又敲了下门。
迟疑一瞬,安涴还是打开门。
还没看清来人是谁,手上就被塞了一个冰袋。凉得她打了个哆嗦,反应也因此加快。
这才看清居然是梁束去而复返。
安涴盯着他冷硬的面庞,轻抿嘴唇。
还有被他吻后的肿麻。
他说得对,她欠他一个道别。
“安……”
刚开口,就被他出声打断。
“我叫梁束。”
他面无表情,“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那个名字。”
“……好。”
“用冰袋敷好眼睛和嘴唇,我不希望因为你耽误拍戏进程。”
见安涴看过来,梁束戏谑道,“毕竟我很忙。”
说罢,梁束不再看她,转身打开隔壁房门,然后嘭一声,利落关门。好像身后有什么让他嫌弃不已的东西在追。
安涴定在原地,收回目光。
关上门,背抵在门板上缓缓滑落,她双手垫在膝盖上捧着冰袋,低头抵了上去。
这样也好。
她对自己说。
拍完这部戏,她准备带着这笔片酬带妈妈离开。
她厌倦声色犬马的娱乐圈,厌恶踩低捧高的生态,就最后在他身边贪婪地度过三个月。
对他才好。
回到房间,梁束定在门口良久未动。半晌后又扭头恶狠狠地瞪向门口。
听到隔壁关门声,他走到距离隔壁直角线最远的位置拿出手机,在通讯记录里找到容钦的号码要按下去时又顿住。转手退出去,给赵阔打过去。
赵阔一接电话,那边音乐震天。
“咋了,找我啥事?”
“你帮我查件事。”
听出梁束情绪不对,赵阔立刻像灵巧的鲇鱼一样挤出人群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捧着手机小心地问,“什么事啊束哥?”
“帮我查查三年前……”
挂断电话后,赵阔被震在原地,琢磨着刚刚梁束的话。
他怀疑当时安涴跟他分手有内情……
其实要赵阔说,管他有没有内情,不都已经分开三年了。反正现在朝夕相处,不舍得再追回来呗!
但当事人好像不这么想。
三年前的留言,不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