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哒、哒、哒……
脚步声没有停下。
重物拖地的奇怪声音也没有停下。
付语宁心跳加快,扬声又问:“怎么了?”
还是无人应答。
声音越来越近。
付语宁不知道如何称呼那人,“是你吗?”
恐惧将分秒时间拉得无比漫长。
白炽灯随船摇晃。
货架露出一截衣角,声音越来越近,人也越来越近。来人一身黑衣打扮,帽檐压得极低,手里拖着个死人,血流一路。
离了近方才看清。
一刀割喉。
那死人睁着眼,到死都不敢置信。
人,付语宁见过,半小时前才一路护送他上船的司机。
心脏咯噔,漏跳一拍。
尸体扔在付语宁脚边,他也终于看清了隐在帽檐的人——
陈北鞍。
陈北鞍。
怀里背包掉地,滚了一地腥气海水。
陈北鞍缓缓抬头,冲付语宁露出一个阴邪的笑来。他没说话,光是笑,便能让付语宁遍体生寒,怔愣原地。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惊愕。
只见陈北鞍脱下那死人裤子,两指夹一片锋利刀片,直接割下腿间的阴茎,连同底下的囊袋。
然后当着付语宁的面,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直接生吞那带血一团,从死人身上割下来的肉!
还是……还是……
呕——
呕——
付语宁尚未反应过来,恶心地先吐了。干哕哕不出东西,呕吐剧烈吐了好些胆汁出来。
自从鹿开一刀割下陈北鞍的阴茎扔去喂狗,他就已经不再算是一个男人,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堪。
如今是连太监都不如。
坊间相传,以形补形。无外乎断骨喝骨头汤,肾气不足吃羊腰,陈北鞍少了那根东西,妄想吃回来。他得一偏方,说是只要吃足九十九根,底下就能重新长出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