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开,难道你没有想过吗?你不想囚禁他吗?不想让他成为你独享的所有物吗?你想和小咸分享他吗?”
“陈北鞍,你胡说!我、我没有!”
“不,鹿开,你有。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没有!”
“鹿开,你问我后不后悔,我后悔啊……”
“陈北鞍!闭嘴!闭嘴闭嘴!”鹿开暴怒之下手起刀落,刀下血四散飞溅,溅了鹿开满面,他红了眼,嘶吼,“我让你闭嘴啊!”
“那一次没有轮成,好可惜啊——”陈北鞍痛得面目扭曲,却仍是笑得癫狂,“哈哈哈哈哈——”
锋利匕首利落割下陈北鞍的外生殖器官,阴茎连同睾丸一并割下,下体顿时血流涌泉。六人亲眼见证,吓得大惊失色,尖叫着在地上爬行,四处逃窜。
那六人抱头鼠窜,场面狼狈。可反观陈北鞍,气定神闲,好像伤的不是他,好像被斩下一块生肉的不是他,他浑不在意,根本没有痛觉。
他不求饶,不低头,甚至不曾面露惊惧。他是陈北鞍,他何止对付语宁狠,连自己都不例外。
空旷仓内,回荡陈北鞍尽是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他做事,没有后悔一说。成王败寇,今日落鹿开手里,他认,可高傲如陈北鞍,他永远不会输。
鹿开还握着刀:“闭嘴!不要再笑了。”
陈北鞍还是笑。哪怕落了下风,鹿开照样不是他对手。
鹿开越是气,陈北鞍就越是笑。鹿开命人放出四条狼狗,那狗又饿一天,绳索拽不住,闻着血腥味儿,一口吞了那割下的东西。
狼狗一嘴血,淌着涎水,亢奋地频繁立身,眼冒精光,想冲上前大快朵颐饱餐一顿。
鹿开退后一步,瞥向六人,道:“你们谁先上?”
六人哭的哭,磕头的磕头,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动。
鹿开说:“不敢?好啊,谁若是先来,我也不为难他,事后就让他走。至于最后一个……呵,饿了几天的狗已经放出来了,我倒是不介意扔进去喂狗。”
那狼狗跟能听懂人话似的,呲嘴獠牙,朝着狼狈不堪的六人狂吠,险些牵制不住。
一群贪生怕死之辈,他们不想死,就哭,“陈、陈北鞍,你不要、你不要怪我,我,我也是不得已。”
叫那狼狗慑住,几人争前恐后地冲上前,你推我搡,生怕是那最后一个,成了獠牙下的亡魂。
几人把陈北鞍翻过去,地上聚了大滩血泊,黏腻厚重的血流进股缝,霍嘉良一边哭一边说:“对不住了,陈哥……我,我不想死啊……”
人的底线在哪儿?
霍嘉良不想死,他为了活命可以不顾往日兄弟情分。哪有什么义,落难各自飞,自身难保时,陈北鞍是可以踩在脚下拼命往上爬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