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次也没操成啊,鹿二和封三把人救走了。
郑通起初没放心上,哪怕想起来了也完全没当回事,结果鹿老二对他是真动手。他被打得四处乱爬,威胁过求绕过,“老二,也不看看我是谁!你敢打我!”
鹿开不受威胁,一棍子朝他脑袋上敲。
他被打怕了,老实了。后面又陆续抓来了范屏和霍嘉良,如今把陈北鞍也一并掳来了。
率先醒来的三人噤若寒蝉,灰头土脸,混着空气中难闻的刺鼻气味,畏手畏脚地缩在那里。
药效过后,陈北鞍也醒了,虽不知身处何处,手脚被捆,却仍是一副从容不迫,丝毫不惧的自在神态。
他打量周遭,不像霍嘉良那帮人,鬼吼鬼叫的。
见人醒了,鹿开起身,拉着方才坐过的椅子一路拖行,椅子划过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最终停在陈北鞍面前,鹿开坐下,整个人阴恻恻的,与平日玩世不恭的他判若两人,“你比那六个冷静多了,霍嘉良被绑的时候都吓尿了。”
“呵。”
“陈北鞍,你笑什么?”
陈北鞍往后靠了靠,支着一条腿,扬着下颌看人:“鹿开,你不敢。”
“哦,我不敢什么?”鹿开顺着话接,“难不成你已经猜到我想干吗了?”
陈北鞍反问:“你想干什么?”
两人打哑谜,“你不是猜到了吗?”
陈北鞍绕话:“我是在问你。”
“我吗?我能干什么?”鹿开又把话抛回去,“你说对吗?大哥。”
陈北鞍嘴角微笑,看着他。
鹿开指着墙角三人:“我不干什么,但你这几个朋友可就不好说了。你说,和你比,是义重要命重要?”
酒肉朋友,何来义气?陈北鞍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你想怎么给付语宁出气?”
鹿开这时反倒不急了,“急什么?人都没齐,再等一等,最快天亮前,你们七个,一个不少。”
还差最后三个,派出去的人分头行动,已经在往回赶了。
鹿开暂时起身离开,范屏和霍嘉良挪到陈北鞍身边,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正打着电话的鹿开,低声道:“陈北鞍,你快想想办法,我、我可不想死在这儿。”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哪受过这等屈辱,两天不吃不喝,困了累了往地上一趴,连床挡风被子都没有。原本干净衣服上沾满了污秽,扬灰,鸟屎,腥膻的尿液,混杂一处,散发着难闻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