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语宁说:“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三人噤若寒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不成这耽美爱情剧是我们臆想出来的?
付语宁下了桌蹲门口抽烟,棋牌社的老板娘在他手心里塞了一个黄色软包,他翻过来看,是道平安符。
老板娘姓于,付语宁喊他于阿姨,“这个?”
于阿姨说:“今日立春,我去庙里为小于小季求平安符,顺道为你也求了一道来。”
付语宁握着那道平安符,冲她笑了笑,“谢谢。”
“你和小季都是好孩子。”于阿姨叹了口气,“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时间会冲淡一切,只要好好活着,都会好起来的。不该因为一个陈北鞍,而屏蔽这世上所有的善意。
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所有爱他的人痛苦。
付语宁蹲在那儿抽他未燃尽的烟,自杀是懦弱的表现,他为前两天的举动感到后悔。
强奸带给他的伤害是痛苦的,可这不正是陈北鞍要的结果吗?
付语宁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但后来不再喜欢了。如今为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自杀,是想博得他的同情还是博得他的爱?
都不是,并且也不值得。
这几晚他想了很多,他逼自己不要钻牛角尖,不要去想那些血淋淋的死亡,他在逼自己走出来。
睡在另一侧的封可盐同样难以入眠。
与付语宁不同的是,封可盐的辗转反侧是因为心猿意马。
他听他近在咫尺的绵长呼吸,感受着来自床里另一侧的热源。他在这段感情中最先动了情,思想就不再由他控制。
他翻了个身躺平,黑暗中他听见付语宁喊他,“小咸。”
他应他,“嗯?”
“我们明天回去吧。”
“好。”
封可盐沉默半晌,望着黑暗中上头模糊的墙纸,这回换他喊:“付可甜。”
无人应答,封可盐就等。
可付语宁偏不答,封可盐侧身将手搭在他的腰上,他又轻声唤了回他的名字:“付可甜。”
抵在付语宁后腰那物逐渐有了硬度,并且越来越来热。
付语宁睡里侧,眼前一片昏暗,看什么都好似带着一层雾,出口的话也带了一层雾:“不要说。”
封可盐顿了顿,呼吸打在付语宁的后颈,余下的话果真没再说。他贴近他,张嘴咬在他的肩头,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