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付语宁还得回去打下手,帮他妈妈准备年夜饭,他走时,封可盐叫住他:“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从来不关机。”
付语宁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他还是应他,“好。”
今天除夕,他起了个大早,先是贴春联,然后跟着老付出门买菜,回来后又是洗菜切菜的一通忙活。
下午又收到了久违的压岁红包,晚上一家人围坐餐桌前,举杯共饮,共享天伦之乐。
一整天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付语宁听着窗外爆竹声声,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绽放。
他趴在客厅的茶几前,在春节联欢晚会的主持人倒数计时中,付语宁裁了张二乘二厘米的小纸条,在纸条上写个“水”字,写好后将纸条搓成长条塞进食梦貘的嘴里。
食梦貘专吃噩梦,他让貘吃掉他的“水”,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抛却过往,迎接新生。
初三这天,付语宁的两个姑姑来他家拜年,家里头瓜子不多了,老付吩咐他下楼去买两包上来。
因为过年,楼下小店的老板回老家去了,附近也没有什么卖坚果的商摊,付语宁骑着老付的小毛驴,悠哉悠哉地往超市去。
不是他不愿开快,是养生达人老付——非常注重行车文明,买了辆新国标的电动车,限速25,他想快也得快得起来啊。
结果就这25码的龟速,他居然都能出车祸。
后头的四轮小轿车直接撞上了他的小毛驴屁股,撞一下还不够,又来了第二下。
这一撞直接把电动车甩出了两米远,他自己也在地上滚了两圈,沾了一身灰。
会不会开车啊!大过年的,真晦气。
要风度的他今天穿了条破洞牛仔,这一摔估计膝盖该破皮了,付语宁躺在地上缓神时,见车上下来两个比他还要风度的黑衣男子。原以为他们下车是来查看情况,扶自己起来的,谁知他们掏出一条手帕,上头不知道浸了什么,把人迷晕直接带上了车。
付语宁是被人扔到地上打醒的,他身上哪儿都疼,脑子还不甚清醒,听见一声熟悉的问候,“醒了?”
打他的几个人停了手,陈北鞍蹲在他跟前,胳膊上的白绷带引人瞩目,“醒了就可以玩了啊。”
徐沛架着郑通的肩,懒洋洋地问陈北鞍:“这人眼熟啊,是不是上次赢了我车那人?”
“是,你倒是还记得。”
“靠,七十万,老子心疼啊,我倒是想忘。”徐沛说,“这人谁啊?我那车你赢了后分了人家多少钱?”
陈北鞍只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一个b,随便怎么玩。”
“行,那陈大公子今天想玩什么?”
陈北鞍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点了点付语宁的下巴,说:“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