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去想为什么对付语宁上心后,陈北鞍却偏要横插一脚。
他气大的,从小任性惯了,还当小时候和封可盐抢玩具车一样,只是单纯地想要。
小时候抢玩具车纯粹是因为那是狗杂种的,他就爱招惹小咸,并不是因为喜欢那辆玩具车他才抢。
鹿开只会跟着潜意识走,他觉得是陈北鞍不让了,所以他才有了这占有欲。不会过多地去想,他对付语宁一开始的“玩”,在这朝夕相处间早已变了质。
待他将来翻然醒悟,早已为时已晚。
车里两人三明治配咖啡吃完了之后,鹿开拿纸巾擦了擦嘴,脚踩油门打着方向盘,斜了眼付语宁脚上的牛皮袋子问:“什么东西?”
凭空多出来的,刚才都没留意到。
付语宁没说是封可盐送的,“小玩意,一个摆件。”
鹿开以为是招财一类的东西要摆在办公室里,就没多问。
付语宁没将陈北鞍早上的话放在心上,怕能怎样?害怕解决不了问题,倒是能徒增烦恼。
水淹窒息都做得出来,付语宁明白他的手段只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只是他没想到,陈北鞍如此龌龊,这等下贱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这天他照常下班,照常回鹿宅,照常食不下咽地和他们仨同桌吃饭。
逢单,他照常回封可盐的卧室。
付语宁用手机算报价算到一半起身进了浴室,封可盐打着游戏半天不见他出来,里头水声不停,封可盐以为他在洗澡。
只是两局下来人还不见出来,就有些反常了,不至于洗澡洗个四五十分钟还洗不好?
封可盐敲了敲浴室的磨砂玻璃,“付可甜?”
里头无人应答。
“还没洗好?”封可盐皱了皱眉,“不说话我进来了?”
他旋下门把手,没锁。
浴室里一片清明,付语宁正对前方,背靠着墙,浑身赤裸地站在喷头下淋水。
没有水蒸气,没有雾气。
封可盐踱步进来,手伸到水下试温,水凉刺骨,这么冰怎么受得了。
他抬手关了水,问:“不怕生病?”
付语宁低头盯着封可盐的裤腿,眼中找不到焦距。
他听见身前的人问他:“怎么了?”
低沉喑哑中夹着慵懒,付语宁觉得这声音真动听。
听着像春梦中那蛊惑的呻吟。
身上,心里,脑中着了火,越烧越旺,这火要把他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