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语宁有些怕,他进门后,背靠玄关处的柜子一直没说话,他不敢想,如果今晚自己没来,将会有什么后果。
虽然鹿开对他也一直是强制性,但是,但是和这群人又是不一样的。
鹿开对他做的事,付语宁只当自己是被狗咬了。
可是狗也分干净漂亮的宠物狗,和长满狗藓,满身皮肤病的流浪狗。
陈北鞍不露声色地将簌簌发抖的付语宁尽收眼底。
付语宁在害怕。
他怎么可能不怕。
被一群常年不洗澡,头发长到打结,一开口满嘴黄牙,只是待在那里就忍不住一直到处挠痒的人上……
光想一想,付语宁就整个头皮发麻。
陈北鞍走到他身后,大手扣着他肩膀,对临时抓来的五个不知所措的流浪汉说:“你们谁上了这人,就可以得五万。”
几个流浪汉面面相觑,一开始没懂陈北鞍话里的意思:“啥?啥?上了他?”
“是。”
“他,他不是个男的吗?”
“是男的。”
“那怎么搞?”
“走他后面。”
流浪汉眼神猥琐,张嘴说话时,口臭扑面而来:“真,真给五万啊?”
“是。”
流浪汉听了这话就想往上冲,打头阵的那个被陈北鞍一脚踹翻在地,“听我吩咐。现在还不行,我说可以才行。”
流浪汉眼里流露出的饿狼扑食的光,着实吓到了付语宁,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上牙磕到下牙,碰撞出“咯嗒咯嗒”的作响声。
“怕了?”陈北鞍凑到他耳边,怀里搂着不住哆嗦的人。
说不怕是假的,两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四个人八只手。尤其这类穷苦惯了,突然天降一笔横财,盯着付语宁一身细皮嫩肉的眼神,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
不但给钱还让开荤,居然有这等好事?
流浪汉精神振奋,跃跃欲试的样子,吓得付语宁直往后退,可后面是陈北鞍,他只能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躲,生怕被那指甲缝里藏着满满污泥的手触碰到。
“别……”付语宁拽着陈北鞍的衣角,眼里满是恐惧,咬着下唇小声地求饶,“别……求你……”
“别什么?”
“别让他们……别让他们……”
“你听话,我就不让他们碰你。”
“听,我一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