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饭没怎么吃,从饭店出来后,封可盐在路边给他买了两个茶叶蛋。他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小口小口地慢慢吃。露出来的两只手也因为这十天打针打得整个手背都青了。
茶叶蛋他只吃了一个,封可盐偏头看了他一眼:“不吃了?”
“嗯。”
“剩下一个给我吧。”
封可盐接过付语宁递过来的茶叶蛋,剥了蛋壳,两口就吞了。
付语宁晚上咳得比白天厉害,整夜整夜地咳。导致他最近睡得一直都不太好,夜里睡着了又会咳醒。在车上实在是困得厉害,想靠窗眯个十来分钟,结果又咳醒了。
封可盐也无法,问他:“镇咳药吃了吗?”
付语宁咳得没法说话,只冲他摇了摇头。
“等下回家记得吃。”
付语宁整日精神不济,病恹恹的。他本身长得就白,生病了,就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那次落水之后,他好像突然间变得很怕冷似的,整个人缩在衣领子里,幅度很轻地点了点头。
封可盐开进小区的地下停车位,结果他的车位被占了,上面停了一辆奔驰。车牌号他认识,他哥的。
陈北鞍下车,抬手敲了敲车窗。
封可盐皱了皱眉:“你在车上等我。”
付语宁捂着嘴咳了好几声,才应道:“嗯。”
封可盐开门下车,陈北鞍说:“聊两句。”
两人走到一处僻静处,陈北鞍递了根烟给封可盐,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喜欢他?”
“谁?”
“付语宁。”
封可盐看见鹿开上了他的车。他和付语宁只上过一次床,说“喜欢”就有点假了:“没。”
“那就好。”陈北鞍说,“鹿开对他的新鲜劲还没过去。”
新鲜劲。
封可盐抽了一口烟:“所以呢?”
陈北鞍说:“再让鹿开玩一会儿。”
“玩?”封可盐看见鹿开把付语宁压在座椅上亲,“大哥,他是个人。”
“你想说什么?”
陈北鞍问他想说什么,封可盐想问问陈北鞍,他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