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付语宁缓缓地放下去,结果付语宁在浴缸里坐不住,整个人直往下滑。封可盐没办法,只好也将自己脱光坐进去,从身后抱着他。
封可盐怀里抱着他,想起了那次他们见面的场景。
他之前得到的消息是付语宁是鹿开的小情人儿,鹿开找药张买春药,药用在付语宁身上,于是付语宁生气了,跟他耍小性子,找人打了药张。鹿开这人小孩心性,外人自然会觉得他找的小情人也是跟他一个脾气的。
所以付语宁找人打鹿开,封可盐以为他是仗着鹿开的喜欢,肆无忌惮的耍泼。而付语宁那天晚上找上封可盐,封可盐也以为他是玩玩那一挂的。
既然他们的目的是一样,都是想给鹿开带绿帽子,那封可盐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只是这个不拒绝,要在所有他对付语宁的假设成立的情况下,才行得通。
结果付语宁和他想得不一样。
他哪里是鹿开的情人,说是敌人还差不多。
他俩的第一次就是在浴缸里,那天晚上付语宁除了不叫床,其实他们还是算很和谐的。
封可盐当晚离开酒店前他还好好的,可是现在……现在他身上就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锁骨下边儿,一处皮肉外翻的咬痕,在游泳池里泡了那么久,伤口都泡白了。腰上和大腿根的掐痕无数。最严重的还是后穴那处,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又红又肿。
封可盐又不瞎,昨晚自然是看见床单上的血了。
他想不明白的是,哪怕是招个鸭子,也不见得鹿开会把人玩成这样。对付语宁怎么就下得了这个狠手。
鹿开不是说付语宁喜欢大哥吗?大哥太宠鹿开了,居然会这么对付语宁。
封可盐来不及多想,他叫的医生到了。封可盐将人擦干净抱回床上,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就去开门了。
小张医生提着药箱进门,朝封可盐打了声招呼:“洗澡呢?你说的病人呢?”
“在卧室。刚才电话里跟你说过了,他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发烧,烧得神志不清,喊他没反应。”
小张边走边说:“你应该带他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我知道,只是情况紧急,我没有他的证件信息,挂号什么的太麻烦了。”封可盐解释道,“只能让你先来看看,实在不行,我再带他去医院。”
封可盐带付语宁回来的路上就给小张打过电话了,现在小张在给他做检查,封可盐忙活了好一阵,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小张看看被窝里的付语宁,又看看站在卧室门口的封可盐,满脸的意味深长:“一起洗澡啊,你们什么关系?”
封可盐说:“没什么关系,不要想多了。他昏迷着,怕他一个人淹死在浴缸里。”
张医生探不到八卦,扶了扶眼镜低头继续工作,又听见封可盐说:“他身上有伤,你顺便检查检查。”
“嗯。”
“他后面……”封可盐清了清嗓子,“伤得挺严重的,我怕发炎,你看看能擦点什么药不?”
“好。”见过世面的张医生淡定地将付语宁翻过去后,突然不淡定了,“嘶——你弄的?你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