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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不煞 一把锈 1393 字 2023-04-05

和鹿开在一起之后,付语宁再也没有找过他。

有七个月了吧,付语宁想。

五十五秒后,手机里传来了机械化的女声,陈北鞍没接。付语宁想,一定是太晚了,所以他才没接的。他不死心又打了两个,陈北鞍还是没接。

生病会让人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也容易让人钻牛角尖。付语宁不甘心,用鹿开的手机又打了一次。

铃声才响了十秒,陈北鞍就接了:“喂?”

付语宁觉得难受,他分不清是自己屁股的伤疼得难受,还是发烧烧得他全身无力的难受,又或者是陈北鞍接了电话才难受。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阵阵地抽痛。

“鹿开,这么晚打来什么事?”还是记忆中那熟悉的声音,低沉,温润,“怎么不说话?”

一点都没有刚睡醒时的慵懒,他只是不接付语宁的电话。

咬破的唇早就结了痂,付语宁用牙尖咬着那痂往外扯,又将它咬破了,渗出一颗小小的血珠。

他很轻地说:“是我。”

那头没了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们却都不再开口说话。付语宁病得难受,他想他真是烧糊涂了,陈北鞍既不会心疼他,也不会喜欢他,打这个电话无非就是自取其辱。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北鞍先挂了电话。

付语宁把鹿开的手机放回原位,离开酒店前顺带把鹿开的衣服也带走了,出了电梯之后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凌晨三点的城市街道,行人车辆寥寥无几,付语宁打不到车就这么一路走回了家。原先只是烧,回来路上被寒风吹了一路,头也开始疼了。他翻出家里的药箱,退烧药混着头疼药,就着杯凉水一起吞了。

吃了药他又翻了翻别的抽屉,没有找到可以用在受伤那地方的药膏,深更半夜的,药店也关门了。

临睡前,他给人事部的小赵留言:明儿请假,病了。

等付语宁再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墙上的时钟显是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早上退烧后,身上出了一身的汗,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他一瘸一拐地摸到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后他拿体温计给自己量了一次体温,378c,还有些低烧。他去楼下药店买了管消炎药膏,去厕所上好药后,又点了份外卖。

吃了碗大米粥后,他又吃了一遍退烧药,然后继续回去睡觉。

付语宁在家修养了两天,后面好了一些,也没那么疼了。第三天晚上他给自己下了碗面条,里头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嘴上有伤,他吃得很慢。

收拾完厨房,付语宁在阳台洗这两天换下的衣服时,鹿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伸缩梯子,顺着梯子爬上来,一跃就跨进了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