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的卧房里,永城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听着喜娘的吉祥话,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即使委屈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盖头掀开后,她有些羞怯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却看到他在对着手中的喜称出神,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声的唤了声夫君。
永城活这么大,还没用过这样细柔的声音,江允恒回神后却连一个笑脸都没给她,一板一眼的称了声公主,亲密暧昧没有,有的只是满满的疏离。
房中留下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人,永城大胆的说:“夫君可以唤我的名字,或者”
娘子
一想到那个称呼她就激动的心怦怦跳,可江允恒并未遂她的意,只是恭敬的回了一句“礼不可废。”
永城觉得有些失落,但没有生气,她接过喜娘递过来的酒,喝了合卺酒,便是真正的夫妻了,两人在众人的见证下饮下了合卺酒,永城全程都是充满爱意的望着江允恒,可江允恒只是仰头飞快的喝下,然后便松开了手,一刻也不愿停留。
屋里的人都会察言观色,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说了祝福的话便退下了,永城大着胆子朝江允恒走近,伸手,双颊通红的说到:“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些休息吧。”
再怎么也是女子,嫁人之前嬷嬷给她看了不少那方面的书,虽然羞耻,但一想到要和心爱的人结合,还是免不了激动。
因此也错过了江允恒有些厌恶的皱眉,他正准备说话,屋外突然传来吵闹声,永城一愣,可能没想到新婚夜还有人打扰,江允恒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跑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何事?”
院子里站满了堵着的奴才,但他还是一眼看到了熟悉的人,微微皱了下眉头快步走了过去问到:“清屏?怎么了?”
来者正是禾凝身边的清屏,这些日子府中办喜事,知道新妇不喜禾凝,国公夫人便专程警告了禾凝不准出门,没成想这些日子都没事,新婚之夜却闹上了。
见到江允恒,清屏立马跪在地上求饶:“世子,奴婢不是有意打扰,求世子去看看二姨娘吧,她刚刚见红了,可奴婢请不到大夫,她肚子里的可是世子你的亲骨肉啊,求求世子了。”
江允恒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好像当初他刚回国公府的时候,他正和唐云舒想要亲热,清屏这是这样闯了进来,只是当时他是有些两难,甚至不太想去,但今日是松了一口气,对着房间里还傻傻站着的永城留下一句我去看看立马便随清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