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不一定是善人。”贺循回答。
“看你对善人的定义吧,”傅子越很理性地说,“哎哟,这是个什么东西?以前没见过呢?”拿起贺循放在办公桌上的玻璃摆件,三只玻璃球支撑上方圆锥体,拼接得很艺术,就是不知道是种什么艺术。
“蛮丑的。”傅子越评价。
“需要推荐眼科医生吗?”贺循说。
标准意义上的善良这个人确实是没有的,傅子越很受伤地想。
茅清秋被经侦带走后,贺循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把准备好的材料发给马德里那边,之后没多久在纪念展上见到顾西园,感觉他状态好多了,焉掉的植物得到雨露后重新生长起来。
顾西园现在的生活很好,有老师、有工作、有朋友,因此贺循没打算把如何说服学校授予学位的经过告诉他,毕竟也不算光彩的手段。
他不能证明《凌烟楼阁》是顾西园的作品,故而用了与茅维则一样的方法。
顾西园不知道是最好的,就让他觉得是得到了来路不明的公平吧。
不过唐卓没那么好敷衍,直截了当地找到贺循,问他一张学位证卖多少钱。
“你们家人相争、兄弟阋墙,倒霉的是顾西园!”唐卓说。
贺循给他倒茶,同意道:“是的,顾西园是无辜的。”
唐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