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循当时没说什么,回到房间顾西园就发现他让酒店送了香槟上来。“你不说要跟我喝,好让我了解一下你的酒量吗?”贺循礼貌地说。顾西园没想到他还有这一出,客厅里室温如春三月,冰桶挂上细腻的水珠,在落地窗边喝酒可以看见暮色里散发微光的雪山,北天拱极星争曜夜空。
喝了半杯,顾西园就浑身乏力,懒洋洋歪在靠垫,觉得这个假日过得也算可以,有暖气、有酒喝、有风景还有人陪。
“去泡个澡吗?”贺循说。
顾西园脑子已经迟钝了,没听出别的意思,单纯觉得这个建议还行,飘雪的夜晚泡个热水澡再睡觉,一定很舒服,遂同意了。
浴室的后门连通阳台,顾西园把百叶帘拉开,泡在四十三度的热池里观赏阳台上细雪索索萧萧。贺循开门进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慢一拍地回忆刚才锁门没有。贺循外衣脱在客厅,身上一件高领毛衣,袖子挽起来:“还泡着?”
“嗯嗯,”顾西园慢吞吞点头,“几点了?没有很久吧。”
他躺在水里看贺循洗漱,沾了水的手把额发捋起来,亮出额头,顿时有种心动的感觉,觉得没有刘海的贺循比平时似乎更有攻击性。在心里把浴室洗漱的贺循,与隔着网路联线的贺循做对比,觉得他还是有了变化,身上那种镇定自若的气质几乎已经深入骨髓,让顾西园无法生出抵抗的念头,只想着顺从。
“水有没有凉?”贺循洗漱完,蹲在浴池边伸手进去。
“恒温的呀。”顾西园嘟囔,察觉到贺循的手摸到自己身上。
“洗干净了吗?”
“洗、洗干净了……你别摸了……”顾西园声音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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