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贺循回到篝火边,发现气氛变得有点怪异,江煜邀请来的那两个女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个眼睛红红的,另一个正在安慰。
贺循看了眼江煜:“?”
江煜回了他一眼:“。”
从露营基地返回,贺循就去了山海间,昨天顾西园课后帮忙到很晚,在休息室留宿了一晚,美术馆夜晚空寂森然,他一个人有点害怕,躺在行军床上给贺循打电话。
贺循到达时,顾西园抱着一只收纳箱站在路边。司机打开后备箱,贺循帮他把箱子放进去,里面全是画废的纸张。
“有很多老师的范画,”顾西园指给他看,“你瞧,这个是老师画的柽柳,这个是我画的。有什么不一样?”
贺循看了看,拿顾西园的原话回他:“有什么不一样?”
顾西园勾着他的手指一摇,温声道:“你这都看不出来?”
车上,他事无巨细地给贺循讲在山海间上课的事,老师是美院专业第一的青年艺术家,课上还有很有趣的学员,为了练手来学国画的医生,因为被人说是用毛笔画素描而来进修的科班学员……他以为贺循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却没有被打断。
“你们昨天去露营,有什么好玩的事?”顾西园问。
贺循想了想,回答他:“江煜在追一个女生,好像没有成功。”
顾西园“啊”了一声。想起江煜好像是排球更衣室里,对贺循说“搞一搞也没什么”的那位,一时心里有种“现世报了吧”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