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刚要挂,余盏道:“我过五分钟打给你。”
五分钟一到,余盏的电话就过来了,他把动用人情查的线索透露给陈雾。
“那时候某几家媒体背后有人撑腰,报道了晏家众多绑架案的其中一起的头尾,开头是晏家老三一家在境外脱离危险,一起上车的照片。丈夫开车,妻子在副驾,后座是随行的保姆抱着婴儿。”
“再一个就是事故现场的报道,妻子紧攥着失去生命气息的丈夫的手,保姆的尸体飘在附近,婴儿不在。太小了捞不到。”
陈雾还在太阳下,脸比平时要白一个度。
余盏的吐字尾音都显得稳重能让人感受到安全感:“你养父年轻时曾在晏家老三的琴行打过杂。”
他有条不紊地讲出自己的分析推测。
“当年晏家老三的爱慕者尤其多,你养父或许也对她抱有男女之间的念头,事故发生后他出于担心就去找了,他在下游哪个角落找到还有口气的婴儿带走,藏在深山里另有打算。”
“之后又改变主意,默默将孩子养大视作亲生。”
“也有可能全都不对,他对晏家老三没有意思,也不关注那起事件,一心为生计奔波,婴儿是他路过江边捡的。”
“当然,我没和你养父接触过,不清楚他的为人,这只是我的客观想法。”
余盏立在多功能墙体前,按遥控器调到新鲜出炉的资料,他游览着生怕漏掉哪个细节没让陈雾知道:“你养父已经过世了,死无对证,或许你可以试着回忆回忆他有没有写东西的习惯。”
漫长的寂静。
余盏没在意办公室外的一众高层,他耐心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