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炽不停揉搓陈雾冰凉的脸:“他要找什么?”
“药材。”陈雾说。
晏为炽皱眉,治那什么隐疾的?以前好像陈雾说笔记能默,但是默了也没用, 不是那些药。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季明川找到答案了?
“就是我在饮料瓶里种的那个。”
耳边很轻的声音犹如巨石砸进晏为炽的思绪深海, 把他用对陈雾的爱喂养长大的鱼虾全砸得头晕眼花,口吐白沫。
从春桂水库上的小屋到首城的公馆观景台,从两株到四株。
不起眼的萝卜跟, 枝干, 以及几片叶子。
晏为炽就是多长几颗脑袋,也不会想到那是季明川的药。
“分都分了, 还种?”晏为炽不合时宜地醋坛子打翻,味道大得整个病房都是,“种就种了,还要放进行李箱带到首城,壮大队伍。”
这他妈的,是要给前任种一片药园?
就那种垃圾?
陈雾把眼镜戴上,小声说:“阿炽,你冷静点。”
晏为炽瞪过去:“我不冷静?”
陈雾:“……看起来不。”
“我不能不冷静?”晏为炽破罐子破摔,“我就是不冷静,怎么了。”
陈雾把额头抵在他肩窝,蹭了蹭:“药不但好养活也好用,除了能治他的隐疾,还有很多别的用处。”
晏为炽不咸不淡:“我才疏学浅,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