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还没说什么,两个男生就占据高地抖起了戴柯的事,“戴柯是卖屁股的,别跟他走太近。”
见陈雾不出声,他们以为他不信。
“我亲眼看到过他上了一辆大奔,没来得及拍下车牌号。”
“他虽然穿的不是大牌,但他那牙套是在私人诊所做的,好几万。”
陈雾拧上矿泉水瓶盖站起来:“我其实不管别人的私生活,我看到的是戴柯专业成绩好,性格不错。”
两人讪讪地离开。
其中一个男生突然回头,对陈雾提醒了句,“昨晚我下楼抽烟撞到他不知道从哪回来,经过我旁边的时候身上味道很冲,你们一个房间,私人物品别混一起了。”
“乱搞的人谁知道有没有传染病,胳膊腿细得跟麻花一样。”
陈雾把矿泉水放进背包一侧口袋里,他去拐角,在烂泥里找到那颗骨钉。
已经弯曲变形,不能用了。
陈雾打给戴柯,那头无人接听,他回到基地,跑了好几个大棚都没找到戴柯。
同组的也没人清楚戴柯在哪。
陈雾的职责之一是确保大家的人身安全,小组多少人过来的,多少人回去,他不得不交代了几句,独自返回宾馆。
半路发现灌木里窝着个人,凑近看清是戴柯。
在睡觉。
很累的样子。
陈雾把人叫醒:“戴柯,你要睡就回宾馆。”
戴柯的白衣服都脏了,头发一缕缕的,发的雨衣不知被他放哪了,胶靴也没穿,一双白鞋没法看,他声音模糊,脸埋在臂弯里:“那不行,我得配合组长你的工作,出来考察。”
“你也没考察啊。”陈雾实话实说。
“配合了一半,剩一半等我睡够了就补上。”戴柯还是没抬起脸,垂在腿边的手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