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炽看了看说明,擦手的,他收了,语气散漫像是随口一提:“在嘉钥老实呆着 ,别自作聪明。”
赵潜顿了顿,朗声笑:“ok。”
在陈雾日复一日的坚持照料下,晏为炽脸上的伤疤淡去,不凑近看几乎发现不了。
难得的好天气,还是不用上班上学的周末,陈雾在观景台捣鼓他的植物。
那么大面积,采光又好,别人家搞成了花园,他不搞,只有春桂带过来的两株。
空出的地方就空着,摆两把椅子晒太阳。
此时晏为炽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面,看陈雾把春桂养的植株转个边,用剪刀在两株上面各剪下来一截短枝条。
旁边是早就准备好的空饮料瓶跟园土。
“你那花还是树的,不是种子繁殖?”晏为炽胳膊压着他自考的复习资料,懒洋洋地问。
陈雾摇头。
晏为炽的目光落在陈雾削枝条的手上,去年不记得哪天对这人有了其他心思。
概括就是冬天。
现在又是冬天。一年了。
陈雾把削下来的细碎木屑捡起来扔进垃圾篓,他开始给空饮料瓶装土。
没用什么工具,直接用手抓。
黑顺的头发丝跟上翘的眼睫都站着光点。
晏为炽想起去年把人叫到楼顶给他缝开线的袖子,也是这么披着暖阳。
不知过了多久,陈雾给两截枝条安好家,满手是土的站起来:“阿炽,我去把手洗了,给你做奶茶。”
晏为炽忽然说:“我喜欢你。”
陈雾一下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