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的地方很快鼓起了个硬包。
“西园最近来了批毒蚂蚁,你运气不好。”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刘瑜回头打量。
是个黑发青年,身形瘦而不柴,长得白,五官比例自然,留着清爽的发型,戴了副豹纹眼镜。
从上往下看过来的时候,藏在镜片后的那双眼看不太清,给人一种安宁沉静青山绿水岁月有待的感觉。
像什么……
像夏日吃到的第一口西瓜。
刘瑜是老林工了,没少被各种虫子咬,尤其是蚂蚁,她可以去医院处理,但她却说:“那要怎么做?”
陈雾把怀里的工具放下来,手指指她的肿包:“你自己把包上面的小尖尖掐掉。”
刘瑜说:“你不能帮我?”
“不是很方便。”陈雾摇了摇头,“要很用力的挤,我怕掌握不好力道。”
刘瑜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余伯肯定通知他了,那他很明显知道了她的身份。
可他却并不热情,也没有趁此机会急于证明自己,好跟她搭上关系。
脚脖子的刺痛如潮涌,刘瑜的思绪被打散,她按照这个人的方法去做。
陈雾蹲着观察:“不够,把血水都挤出来。”
刘瑜的呼吸渐渐发颤,素净的一张瓜子脸也泛起了白。
“很痛吧。”陈雾抓着草帽扇风,“明天还要挤。”
刘瑜难得幼稚地在心里说,这么痛,我明天才不挤,一会我就去医院打针买药。
十多分钟后,刘瑜留下几滴毒血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