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温吞地叮嘱:“晏同学,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好奇心比较强,但有些地方还是要少去,不安全。像gay吧,你这样的去了就是块唐僧肉,要小心点。”
“要你管我。”晏为炽惬意地抖腿。
陈雾没不高兴,他轻笑了下。不跟幼稚的小孩子较真一般。
晏为炽声线犯懒,心脏和思想却很激动:“在做什么?”
“刚开完会回来。”陈雾说。
晏为炽感受所谓的电话粥:“你们村还开会?”
“开的。”陈雾起身回屋,竹椅摇晃着吱呀响,他又回头,把竹椅也搬进来,“树苗树种都要商量。”
晏为炽揶揄:“在村里说得上话?这么棒。”
陈雾有一点害羞:“只能说上几句。”
他经过堂屋,看了看遗像上相貌俊挺,气质不凡的中年人黑白照,小声说:“晏同学,我们不聊了啊,晚安。”
陈雾回春桂那天,晏为炽去汽车站接他。
人流不大的队伍里,陈雾垂着脑袋,被汗打湿的刘海扫在镜片上,他的身前挂着个帆布袋,肩上扛着一个打着几块补丁的大蛇皮袋。
周围是各种打量的视线。
别看春桂是十几线小城市,还挺瞧不起乡下人的。
晏为炽一出现,骚动声更大了。
普通短袖长裤也掩不住贵气的少年,和从乡下来的朴实眼镜仔。
陈雾背上一轻,晏为炽单手拎着沉甸甸的蛇皮袋:“这里面是什么?”
“火腿。”陈雾直起身抬起头,把挡视线的刘海拨开。
那些视线里的轻蔑有所减退,青年脸上都是汗,皮肤白得透出粉色,长得还挺耐看。
晏为炽拿下陈雾脖子上的帆布袋:“这又是什么?
“蘑菇,木耳,和土豆。”陈雾说。
晏为炽面部表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