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鲁冰花?哪个二逼点的?”
“我。”黄遇慢悠悠道。
那人是个心态强的,当场自然又迅速地笑着抽了自己几下,恭维道:“黄少您请。”
黄遇右臂向左扬起,在半空划了个圈横在身前,微微欠身:“献丑了。”
他坐在高脚椅上,拿把吉他摆好poss,拨两下弦。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没有一个字在调子上。
听现场的瞬间失去表情管理。
“黄少这是……想家了?”
“可以理解。”
“听得我都要哭了。你们不感动吗?”
“感动。”
在哭了在哭了。
晏为炽的手机上来了电话,他出去接,包间隔音效果差,走廊被几个歌神歌后的嗓音轰炸,吵得他头疼。
“听不清。”他的不耐从电话这头传到了陈雾那边。
陈雾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晏同学,你还在西广场附近吗?
“干嘛?”晏为炽往楼道方向走。
陈雾小心翼翼:“那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来西广场后面……”
“你不是回去了吗?”晏为炽眉头一跳。
“是啊,对,本来是这样的,”陈雾结巴道,“可是后来就,鱼缸被你扔了,我想再买一个。”
晏为炽:“……”
陈雾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实情:“我太倒霉了,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不小心碰碎了一个外国人淘的碗,他说的英文我听不懂,你可不可以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