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杰放下望远镜,坐到单人沙发上,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主要是杜导前段时间忙着工作,顾不上打扫卫生。要不是有我看着,他能把自己饿死。”

陆行小心翼翼的越过地·雷阵似的空酒瓶,将拎着的礼物放到脚边,没办法,桌上实在没地方放,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沙发发出一声痛呼,陆行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就见沙发的衣服堆里神奇的冒出了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边打哈欠边问:“吃饭了?你下次叫人能不能轻点?别老是动不动就……”

话说到一半,大叔迷蒙的视线扫过陆行,一秒从刚睡醒切换成了清醒状态,扒拉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堆和毯子,坐起来招呼陆行:“来了?坐啊,随便坐。”

陆行看了眼堆满衣服的沙发,默默的站直身体:“没事,我站着也行。”

傅杰翻了个白眼:“屋子里有能坐人的地方吗?赶紧起来,把狗窝收拾收拾。”

杜导很好说话,让起来就起来。他从沙发堆里钻出来后,身上那皱巴巴、沾满可疑污渍的短袖实在有些醒目,陆行帮着收拾空酒瓶呢,目光忍不住飘了过来,下意识的分辨了下,脖子那块究竟是番茄酱还是……

大概是陆行投来的目光太‘炙热’,杜导终于后知后觉的尴尬了起来,丢下一句‘我去洗个澡’就跑了,留下陆行跟傅杰一起收拾房间。

傅杰也没指望杜导能帮忙,眼下收获了陆行这个免费劳动力,更是心满意足。

他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跟陆行闲聊:“对了,你还没说蹲在外面的那些狗仔是怎么解决的。”

陆行把空酒瓶搬到空箱子里:“瞒天过海,用我在附近出现的假消息把他们引开了。不过狗仔蹲杜导干嘛?杜导对他们来说,应该没那么大吸引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