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空盘旋的鸟,落在了门口的架子上,它比陆行想的更大,爪子跟鸟喙也比陆行想的更锋利,落在那个特意为它搭的架子上,就像一尊无比凶狠又无比美丽的猛禽雕塑,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那两只跟着主人慢悠悠靠近的猎犬是狗群里的头狗,躁动的狗群在它们归来时立马安静了下来。

它们身上跟着主人巡山时沾染的血迹都还没干,到人大腿那么高的体型相当具有威慑力,尤其是动起来的时候。

黄导看向自己人,刘导在拍摄,工作人员很有眼力见的过来帮忙卸行李了,一边卸行李一边小声跟黄导交流留下来的心得:“死皮赖脸的耗着,耗到他没兴趣赶人为止。”

不愧是黄导用熟的工作人员,行事风格一脉相承。

黄导压低声音问他们:“他不会放狗赶人吧?”

工作人员压低声音道:“不会,狗是他们的朋友和家人,伤人——我是说无辜的人——的狗是要被杀的。他们不留无故伤人的凶犬。”

黄导放下了心,指挥其他人:“来来来,找个地方搭帐篷,今天就住这了。”

工作人员跟他分享心得:“别离这屋子太远,别到林子里去,不安全,但也别靠太近,这些狗不会无故伤人,但要是你们侵犯了它们的领地,那就不叫无故伤人了。”

黄导问道:“你们刚来那几天也在外面露营了?”

工作人员:“那倒没有,我们又没带帐篷,这都是刘导教我们的。前些天不是下雪了吗?我们就在外面等了一会,他就让我们进去了。人其实挺好说话的,就是不太擅长跟陌生人打交道,不然刘导也没法死皮赖脸的拍什么纪录片。”

陆行一边听他们聊天一边拆装备,察觉有人盯着他看,扭头一看,跟大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陆行眨了下眼,大根开口了,还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你,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