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义不容辞的肩负起cue流程的重任,将跑偏的话题拽了回来:“一生中印象最深刻的究竟是什么?绝对是我刚出道那会,主持证还没考下来的时候。

那会我只能去那些连名字都没听过的节目里当飞行嘉宾,听‘飞行嘉宾’这个称呼,你们可能以为是那种能出场一期的嘉宾,但实际上,只有几个镜头。出场时间没多少,拿到手的工资也没多少。

我记得我当时在莲花路那边租了个小阁楼,有多小呢?我站着都不能挺直背,不然会撞头。一到晚上,小阁楼里就热闹了,蚊子跟蟑螂随处可见。最糟糕的有老鼠,老鼠能跟人手那么大,我睡觉的时候,都担心自己会被老鼠给吃了。

所以每次发现有老鼠,就得花半宿抓老鼠,抓不到老鼠是绝对睡不着的。半宿不睡觉,第二天起来困得要命,还得强撑着到处赶场,不然没钱付房租。这么撑了几个月,不行了,房租也付不起了……”

陆行听着听着打了个哈欠,无他,余中乾这段话随便去网上一搜,就能搜到数十页相关内容,全是余中乾在各访谈节目里提到过的‘他与严pd的师生情’之起源篇。

没错,这只是个开头,后面还有严pd的援助之手篇、深入了解篇、在严pd家混吃混喝的那几个月篇——如果完完整整从头说到尾的话,估计得花两三个小时。

不止陆行打了个哈欠,严pd的表情也逐渐失控。

黄导跟孙易恒倒是听得津津有味——陆行怀疑可能是因为他们不看综艺,所以没听过如此详细的版本。

余中乾已经说到自己因为没钱付房租所以找了个合租室友,并详细描述了那么小的阁楼如何住下两个大男人的心得,就这么一段剧情,他又讲了五分钟,中间插播他跟合作室友一起在半夜抓耗子,结果误伤了自己,合租室友背着他去医院,因为囊中羞涩只买了最便宜的碘伏就走人的小插曲。

陆行吃了口烤肉,在心里点评余中乾的进度:开头的铺垫快结束了,马上进入正题了。

两个人合租了两个月,余中乾又付不起房租了,但这个小阁楼是绝对塞不进三个人的,所以余中乾在一番痛苦挣扎后,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要放弃梦想,收拾包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