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约想起很久以前,他在柏方时父母面前许下的承诺,这句话似乎成了一句空话,他突然觉得,如果柏方时的另一半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人,柏方时会过得更好,而不是和他分分合合纠缠不清,到现在还不快乐。

盛约心里的悲观情绪一旦冒了头,就像病毒一样迅速扩散难以遏制,他攥紧了柏方时的手机,徒劳地想从上面汲取几分熟悉的温度,聊作安慰。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的确被安慰到了。

他想,那种假设没有意义,柏方时不喜欢别人,只喜欢他,会为他伤心,为他哭,为他发脾气——他只爱他一个人,即使他自私,他不懂事,柏方时也爱他。

盛约翻出抽屉里的药,没喝水,放在嘴里干咽下去。

这药里不知有什么成分,他每次吃完都想睡觉,副作用特别强烈。

睡着之前,盛约想,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去给他写检讨,他还能一直躲着我不成?

柏方时当然不可能一直躲着盛约,第二天一早,他就从房间出来,照常做了早餐。

他不是盛约,脾气没那么大,不喜欢闹起来没完,但是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会比盛约考虑得更多,遇到不好办的,也需要一点冷静时间。

加之昨天晚上他们在床上折腾得太过,柏方时现在不太舒服,走路时有点腿软。因为这个,他特意给助理打了电话,告知今天不去上班了,顺便交待了一点事情。

他打电话的时候,盛约坐在餐桌对面,假装专心喂狗,不听他说话。等他电话一挂,盛约就抬起头,不理小狗了,亲手撕开一片面包和他分着吃。

“……”

柏方时没拒绝,但也没说什么。

气氛微妙地吃完了早餐,柏方时直接进了书房,盛约本来有话想和他说,又被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