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约偏头看柏方时,“因为生病了我才能得到你更多的爱啊,哥哥。”
既然开了口,盛约就不隐瞒了。他的口吻说不上是自嘲还是通透,坦然得很:“我们要在一起,我总是心里没底呢,虽然我说不想要你的同情……是假的,如果能用同情和怜爱绑住你一辈子,我求之不得。”
柏方时面色一沉。
盛约还没完,“左右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和你在一起我怎么舍得死?所以不用吃药了,这样就挺好,我很满足——”
话音未落,哗啦一声,柏方时掀了床头柜,上面的物件摔了一地。
盛约循声望过去,对上了他发红的眼睛。
你说的是人话吗?”柏方时沉着脸,几乎咬牙切齿,“你很满足了?那我呢?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事到如今,你的健康是你一个人的事吗盛约?你有没有想过你应该对我负责?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你这么没完没了地折磨我?你能不能别让我伤心了。”
盛约要辩解,柏方时打断他:“你根本就没把我对你的爱放在眼里过,我怎么对你都没有用,你非要跟我唱反调。”
“我没有……”
“——你没有?”
柏方时从来没跟盛约发过这么大的火,又和当年一样,是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可是当年他有做错,现在他又哪里做错了?他哪里对不起盛约?
说摧心也不为过。
柏方时转过脸去,不想再看盛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