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见柏方时,立刻拖起箱子就走。
“等等!”柏方时一把抓住他,由于刚才跑得太急,说话时气息微喘,“你怎么回事,刚才那是什么药?”
盛约冷冷地瞟来一眼:“关你什么事?”
柏方时不理会他的态度,又问一遍:“是什么药,你生病了?”
“对,传染病,呼吸传染,你离我远点儿。”盛约心情不好时活像个棒槌,一句好话都不会讲,他推开柏方时,把箱子拖得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大步往前走。
这时候他倒是不讲“好朋友”那套虚伪的说辞了,但是发红的眼角在这么亮的灯光下一点也藏不住,柏方时不怕他发火,最见不得他哭,当即心软了半截,拉住他,耐着性子问第三遍:“到底什么病?”
盛约没处可逃避,猛地转过身:“是你要赶我走,现在又来关心我,我得了什么病对你很重要么?用不着你关心!”
“用不着我关心?”柏方时的眼神在灯下明暗不定,“除了我,还有人关心你么?”
“……”
盛约一哽,很轴地说:“我男朋友啊。”
“你刚才说你没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