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
进入死局,偏偏不能死心。
“我为什么没失忆?”江砚躺在病床上,明明伤势在好转,面容却一天比一天消瘦,那单薄的模样看得人揪心。助理以为他失恋痛苦,宁可忘了这一切,却听江砚下一句说,“想重活一遍,重新认识他。”
助理不知道该说什么,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了过去。
……其实,某一个瞬间,江砚沉寂阴郁的神情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觉得他可能需要看看精神科,或者心理医生。
终于,陈简半个月没有露面,江砚等不下去了。
相思和唯恐失去的双重煎熬折磨着他,他迫切地想见到陈简,无论如何想见一面。
这天早上,天空下起了初冬的第一场雪。查房的医生和护士刚走,江砚就支开助理,随便拎起一件外套披上,一个人大摇大摆地溜出了病房。
外面的空气是久违的新鲜,细白的雪花在北风中打转,铺了地上薄薄一层。江砚有点冷,心情却不错,他想到等一会就能见到陈简,整颗心都热了起来。
截止到今天,他住院一个多月,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并非第一次下床,但是第一次下床走这么远的路。他以为可以顺利打车去陈简家里——今天周末,陈简应该在家吧——却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有多不经折腾,只在医院楼下站了一会,等车的功夫,有行人匆匆走过,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没有站稳,整个人栽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不仅没走成,被医生抓回去之后,当天下午就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