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深不置可否地扫他一眼,“把头上的帽子放下来。”
林玺语速飞快地回答:“不放。”
“林玺。”男人微微加重语气,“放下来。”
林玺撇撇嘴,把头顶的帽子给拨下去。
黑色的轿车沿着盘山公路开下山,在山脚下掉头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最后停在市中心高级公寓楼小区的地下车库里。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又一前一后出了电梯。
段深抬手用指纹解了公寓的大门锁,然后转身让出一点空间,“进去。”
林玺单手将变得皱巴巴的西装抓在手里,习惯性在玄关口踢掉自己脚上的运动鞋,换上家居拖鞋进去。没走两步才想起来这里不是自家住了二十年的老别墅,有些懊恼地转过身去,恰好看见段深弯腰将他踢掉的运动鞋提起来放在鞋架上摆好。
林玺默不作声地抿抿嘴巴,拐进客厅里如同做贼一般举起手里的西装拍了拍上面的折痕。段深的声音波澜不惊地从头顶落下来:“不用管,家里阿姨会来处理。”
林玺做贼心虚地将西装丢到沙发上,垂着眼睛嘴硬道:“我才没有管。”
他视线垂平望过去,只能看见男人两条裹在西装裤里的笔直长腿。下一秒,一根灰色领带从眼前落下来,一把教尺被丢在沙发上。
林玺面露警惕地抬起头来,“你想干嘛?”
“不干嘛。”段深淡声回答,“跟你清一清下午去酒吧的账。”
林玺不动声色地瞥一眼沙发上反射寒光的教尺,不可置信地问:“你不会是想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