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七竖八躺着各种姿势的易拉罐。
这足以说明昨晚路彦连客厅恐怕都没踏入,卫汮余光瞥了眼路彦,难不成这个人昨晚在他门口站了一夜?
此时路彦也看到了地上壮观的场景,“你经常这么喝酒?”
卫汮随着路彦的话看了一眼地上的景象,这些比起那一年根本算不上什么,连冰山一角都够不上。
路彦却从卫汮面无表情的脸上窥探出了曾经酗酒的冰山一角,胸口处绞痛了起来,没忍住走上前把人拥进了怀里。
“你怎么不当我已经死了?”路彦问。
卫汮明白路彦说的意思,冷声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在我心里,你的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
“那那些酒都是为了祭奠我的?”路彦心疼地毫不在意地诅咒着自己。
卫汮却没有路彦这么百无禁忌,“你想多了,就算你真死了,我也没什么身份走去你的坟头。”
后面几年,卫汮不是真没想过路彦是不是已经死了,甚至想过路彦要是真死了,他应该以什么身份去看看他,最后想来想去,他都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去。至于那点微不足道的同学关系,卫汮根本看不上,也不屑。
“另一半的身份。”路彦说,“这辈子,下辈子,每一辈子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