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星曜听到他说话无碍,便知他没有危险,但对哥哥的急切很不以为然,只是他向来听话,于是点了火折子,将油灯点燃了,这才扶着哥哥起身,同时也忍不住打量了哥哥几眼。
他发现哥哥眼角处那两抹青色消失不见,嘴唇苍白,满脸病容,但依稀可看得出他的青年俊朗了。
罗星曜扶着罗夜暝到铜镜前,罗夜暝打量了镜中的自己,又看了看罗星曜,有些不满意地道:“脸色不太好……如果废了武功,说不定还好些。”
罗星曜看他下得如此苦功,也不由有些敬佩,但好在他还有几分理智,不像罗夜暝这么疯狂,于是劝说道:“哥哥,散功很麻烦的,你若是没了武功,在江湖上行走不便,若是你以前的仇家寻上门来,却又怎么办?”
“实在不成只好捏造一个假身分罢了。”罗夜暝很是不在意,“反正我现在和原来的样子差得远。不和你多说啦,我马上就要回江南去了,你帮我找辆马车便是了。”
罗星曜忍不住道:“到底是谁家的姑娘,竟然让哥哥如此神魂颠倒?”
想到许致青时,罗夜暝满心都是甜滋滋的,笑道:“等哪天你见到他时,自然就知道了。”
看到罗星曜一脸不苟同的样子,罗夜暝也不想多说,忙了半天了,爹妈那边吵架还没吵完,也不知是不是娘又用指甲抓伤了爹爹的脸。
他下体被套弄的地方隐隐疼痛不已,小腹处也很是难受,就连丹田也被影响到了。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想到许致青时,便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他在罗星曜处睡了几个时辰,才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这种方法毕竟不是能常用的,而且元气恢复后,过个十天半个月不免再次恢复本色,早知如此,还不如在见到许致青之前再自渎了,却是白费了这许多精元,还让自己亏了身子。
终究是自己太冲动,为了许致青,什么也顾不得了。回去后必然要衡量再三,确定和他见面之前再自渎的为是。
此时他已没有纵马狂奔彻夜不眠不休的能耐,只能到马厩偷偷牵了匹马,套了马车,他怕自己在路上太累,于是找了两个相熟的帮中兄弟赶车,送他去江南一趟。
他容貌变得太多,若不是他拖了罗星曜来为他作证,说是因为自己练功不慎走岔了真气,那两个人一时还不能认出他来。
一路上,罗夜暝不停催促着那两个半夜被从被窝里挖出来赶车的可怜帮众快些,其中一个忍不住道:“少帮主,我们是能承受得住颠簸,但少帮主你现在脸色都青了,大概不适应走这么快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