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其实并不太在乎飞坦的死活,但是,在医院里躺半年和永久残疾是不同的。
后者会影响旅团的活动。
但同时旅团还有一个默认的规矩,非旅团活动的战斗属于私人性质的战斗,除非被邀请,或者关系特别亲近,像是窝金和信长那样,不然他们的规矩是不会互相干涉。
“你现在看起来真狼狈啊,飞坦。”芬克斯还有心情开玩笑。
确实挺悲惨的,衣服烂了一大半,露出胸口和手臂,那张成熟但又过分苍白的脸完全露了出来。
飞坦总是穿着一身很宽大的衣服,这是为了隐藏武器,在战斗的同时也可以隐藏住肢体的动作。至于常常遮挡住半张脸,是因为飞坦不太喜欢自己这张脸,太显阴柔,实力不济时曾经因此吃过亏,也被人瞧不起。
现在没人敢了,因为这么做的人,都被他杀了。
他到底有多少年没遇到这么强的敌人了?
对战时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不过现在,他还有最后一招。
飞坦用还没有被折断的一只手臂抓住了奈良善,冷冷一笑:“我还有后招呢,要不要接下试试?”
立即意识到飞坦想做什么的芬克斯调笑的表情收了起来,他快跑离开。
飞坦全部的念都被调动了起来。
奈良善微微挑眉,飞坦握住他的力气很大,但还不足以让他无法挣脱。他只是好奇飞坦的后招是什么。
很快,飞坦身上出现了一身衣服,犹如铠甲,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奈良善。
“这份痛苦,返还给你……”盔甲中的飞坦低声说道。
他的声音很模糊,有些听不清楚。
而后一个火球冒了出来,就如一轮烈日,它直奔奈良善的脸而去。
奈良善微微侧头,烈日的火焰烧焦了他一部分的头发,这个由念能力转化的小太阳升到两人头顶,然后猛然炸裂。
很热,奈良善的脸上尽是汗珠,而后就不只是热了,火焰落在了他的身上,地上,甚至空气中。
以烈日为中心,这一片成了火海,奈良善的身上也在燃烧。
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藏身在铠甲里的飞坦。
这一身铠甲本就是为了配合这个一攻击就不分敌我的念能力而存在的,它的防火能力极强。
“怎么样?就算你是,也抵不住火焰吧。”看着仍旧压在自己身上,被火燃烧的男孩,飞坦开口说道。
“……就这?”
飞坦瞪大了眼睛。
头顶的烈日还在燃烧,不过它越来越小,随着炸裂出去的能量的消耗,烈日缓慢的消失。
奈良善身上的火焰也停下了,浑身焦黑。
飞坦的念到此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他身上的铠甲消失,露出原来狼狈的模样,怔怔的看着奈良善。
“我还以为会有点有意思的招数呢。”表皮被烧成黑炭的人形开口了,“稍微有点疼,也就是稍微而已。”
这份疼痛,远远比不上鬼舞无惨曾经给予他的十分之一。
黑色的皮肤裂开了,露出里面红色肌肉的纹理,但很快新生的皮肤替换了上去,被烧没的头发迅速生长,不过数秒的时间,奈良善从焦黑的小人重新变回了皮肤白嫩的八岁男童。
唯一的差别是衣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