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不能解除吗?”
瑞拉夫人摇了摇头:“想了很多办法,找了很多人,不行。”
契曼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前十年,诅咒对他的影响甚微,他行动如常,就是念量在一点点削弱,但他还是强者,在世界各处流浪。
中间十年,契曼开始有早衰的迹象,他的战斗力被削弱了不少,契曼开始变得小心,不再挑战强者。
最后的十来年,他回到了流星街。
他不知道生命还剩下多久,但按照契曼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死,他也要死在流星街,就如他生在流星街一样。
“会到流星街后,契曼的情绪变得很颓丧。他不喜欢联系我们,就算我们偶尔去看他,也不愿意见我们,总是搬家来躲避我们的寻找。后来我们就不去了,只是常给他寄东西,写信。”瑞拉夫人笑着看向奈良善,“直到他捡到了你,孩子总是最容易治愈人的心灵,对吧,他有希望了。那希望不是他的未来,而是你的未来。”
从孤独的等待死亡,到在死亡前教导好一个小生命,契曼的世界有了色彩,那是瑞拉和桀诺都给不了的东西。
他发了狂一样,用信向揍敌客家狂轰乱炸,疯狂炫耀自己捡到的孩子有多么的天资卓越。
哪怕那时候的善刚学会爬。
然后契曼和桀诺的交流就从暗杀变成了孩子,桀诺炫耀伊尔迷,契曼炫耀善。
后来更是扯上了娃娃亲。
再然后的事,就不用了瑞拉夫人讲了。
契曼老头子和善出了事。
瑞拉夫人说:“整整一年,他没有送出任何消息出来,这不合理。我们送了很多信和物资过去,后来才知道,没人收。”而那些物资放的时间长了,就被别人捡走了。
后来,瑞拉夫人就亲自来了流星街寻找,一无所获。
她将这件事告诉了桀诺,然后桀诺说:不用找了,一定是都死了。
因为这句话,瑞拉夫人和桀诺又又吵了一架,然后瑞拉夫人就住在了流星街,发誓不见尸骨,绝不回去。
桀诺没劝,随她去了。
瑞拉夫人很早以前就没了双亲,生活在流星街的普通人寿命都不长,没结婚前,契曼是她唯一的家人。
结婚后,就是她唯一的娘家人。
契曼就像是她的兄弟手足。
“我很想念他。”瑞拉夫人眼睛里隐隐有着泪光说道,“能看到你在这里,真的太好了。”
至于奈良善,他已经不知道哭了多久。
蓝发少年过来添新茶水时,看到一老一小脸上的泪珠,他尴尬的停住了脚步:“我……一会再来?”
“不用了,你进来吧。”瑞拉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
“来揍敌客家做客吗?桀诺早就想见见你了。”瑞拉夫人邀请道。
奈良善点头:“好啊。”他正好想过去一趟。
*
友客鑫市。
西索下了飞艇,友好的和伊尔迷道别,然后直奔流星街。
友客鑫市非常繁华,但这里的一切都留不住西索,他满脑子满心都只有流星街的大苹果,除此以外什么都留不住他……的……脚步。
西索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看见人群里额头绑着绷带的黑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