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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可以想想该让北境付出什么代价来赎回此人了。”

翁婿两人谈笑间,仿佛已经认定了临水城的血骑军翻不起任何风浪。

说笑一阵后,布鲁根伯爵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巡视一下营地。”

“好。”埃文伯爵靠着一颗粗壮的树干坐下。

扈从本想帮他脱下铠甲,但埃文伯爵却摇头拒绝道:“不急,等天黑以后吧。”

转头看到自己的守护骑士——弗莱彻正站在不远处,全身都笼罩在铠甲中,腰杆挺得笔直,仿佛这样的长途行军对他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埃文伯爵心里有些羡慕,但还是高声道:“弗莱彻骑士,坐过来休息一下吧。”

弗莱彻骑士闻言,便走了过来躬身一礼,连头盔都没有摘,就这样沉默着坐下。

埃文伯爵关心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弗莱彻骑士愣了愣,迟疑了片刻然后才用僵硬沙哑的语调回复道:“没什么大碍。”

随后便又陷入了沉默。

埃文伯爵看不清弗莱彻骑士藏在铠甲下的脸色,但却觉得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以为对方还在为了苜蓿城的事情感到自责和羞愧,便伸手在他的铠甲上拍了拍,安慰道:

“放心,我们很快就能洗刷那份耻辱了!”

弗莱彻骑士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说话。

埃文伯爵望着忙碌却又有序的火绒军营地,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