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愣了一下,好像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您这句话是何意?”池中天问道。
“说他们不该死,是因为这件事,确实错不在他们,庆王身为主帅,自应当运筹帷幄才是,哪有出了大事,主帅没责任,反而要手下的将领担罪的?”
“王爷!”能从尊王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池中天觉得还是很感动的。
“但是,说他们该死,那是因为主帅恰恰是庆王,是皇子,是关乎到整个天下的颜面的,如果让人知道我堂堂天朝的皇子竟然被一些乱贼所劫走,这对天朝的影响,将是巨大的,往轻了说,一些番邦小国的连年进贡,可能就会逐步减少,往重了说,也许就会有一些小国,联起手来给咱们找麻烦,所以,为了维护朝廷的面子,吕桂和李广,必须死。”
尊王的这番话,和雍门震说的如出一辙。
看起来,他们这些久居官场中的人,思维和池中天这种人,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池中天看来,一个人是不是该死,是不是有罪,那就直接看这个人的表现就可以了,可现在出现的这种局面,完全颠覆了池中天对以往的认知,这个人犯错不犯错,仿佛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不能保住一个更重要的人。
“王爷,我求求您,能不能帮着说句话,救救他们两人!”池中天哀求道。
“中天,你我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很好,所以我也没拿你当外人,要是别的事,不用你求我,本王只要能办,一定给你办了,但这件事,本王爱莫能助。”尊王微微说道。
“王爷,连您都没这个面子?”池中天似乎不相信。
“不是我,这个世上,恐怕没人能有这个面子,朝廷的颜面,大于一切。”尊王说道。
眼看尊王也无能为力,池中天终于有了一丝心慌的感觉,他眼前总是浮现吕桂一个人站在城楼上镇定自若地指挥,在城外与敌军浴血奋战,在回到京城的时候,哀求自己能替他手下的士兵美言几句的场景。
“王爷,我虽然年纪不大,可是除了我的爹娘和皇上之外,我从没给任何人主动下跪过,这一次,我求您!”
说完,池中天突然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尊王位高权重,平时里跪在他面前的人数不胜数,甚至有的人想跪,还没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