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泉愣了一愣,讶道:“和白道帮派联手?!这可能吗?”魔教与白道各派势同水火,仇深似海,他根本没想过和对方联手的可能性。胡笑天的设想无异于痴人说梦。
胡笑天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以我为例,三年之前,天下有谁会想到一名普通的衡山剑派弟子,居然成了为神教教主的徒弟?白道中人以侠义自居,均拥戴当今圣上,断然不会容忍谋逆者的出现。只要晓以大义,言明利害,我相信他们会联合起来,全力对付青龙会的。青龙会再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失败是早晚的事!”
苏泉皱眉道:“但白道中人对我们成见太深,就算我们摆出无数证据,他们也未必肯相信。”
胡笑天斩钉截铁道:“办法总是有的,关键是看我们肯不肯做!如果我们尽力争取,坦诚相待,摆出事实明证,只要对方不是傻子,就能判断是否可信。这一着棋极为重要,我们必须要走!”
两人又商议了一阵,决定严守这个惊天秘密,至多只能让宋谦知道此事。信函由苏泉亲自保管,那本秘芨则由胡笑天先拿着。此外,要动用飞燕盟的力量,监视各家酒楼客栈,落实金刚法王和许一郎的去向。同时将范中信一家被杀的消息透露给黄河帮,力争和黄河帮结为盟友,以应对将来青龙会、黄教的疯狂反扑。只要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哪怕对上了青龙会,也不用畏缩恐惧。
诸事议定,两人推门而出。只见苏玉卿独坐在外厅,把玩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眼神温柔似水,不时露出甜蜜的微笑。苏泉奇道:“卿儿,深更半夜的你不去歇息,呆在这里做什么?”
苏玉卿眼睛一亮,道:“爹,人家不困嘛!”一双美目飘到胡笑天的身上,轻咬着嘴唇道:“我听大哥说你们被敌人关了半夜,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没有折磨拷打你罢?”
胡笑天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我毫发无损,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动手检查一番。”
苏玉卿神情一松,嗔道:“少贫嘴,我才懒得理你呢!”
苏泉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不禁恍然大悟,难怪这个宝贝女儿睡不着觉,原来是心有挂牵!哈哈笑道:“卿儿,你是几时收下了公子的玉镯?为什么不告诉爹娘?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呀,难道你想瞒住我们一辈子?”
苏玉卿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腕,又羞又喜,垂首道:“我们是昨天才……你又那么忙,人家哪有机会跟你说!”红晕上脸,直蔓延到耳根后面,娇媚欲滴。
苏泉笑道:“爹爹也有错,对你的关心不够,竟然不知道你已经私订了终身。不过看到这对玉镯合而为一,实在是非常欣慰,总算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公子呀,将来你我之间的称谓要改一改了!”
胡笑天尴尬的挠了挠头,眼角余光望去,正和苏玉卿含情脉脉的眼神撞在一处,心中一荡,当即屈膝跪下,朗声道:“泰山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苏泉忙将他扶了起来,拉着他的手笑道:“好、好!自今日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两人的年纪都不小了,待我和卿儿他娘商量之后,尽快选一个黄道吉日,让你们完婚圆房。”
胡笑天、苏玉卿都是一呆,异口同声道:“这么急?”
苏泉故做严肃道:“你们不急吗?我可急着抱外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