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之前在龙窟里面看到的所有神丹妙药还要神妙。

开明兽的眼睛也同样的放着光，它的九颗脑袋同时朝着李牧羊所站立的地方看了过来。

“神宫初降，神门初开，你却连闯前七关，连破七道门——”开明兽声音清脆如孩童。那九张脸便是儿童的脸，它用孩童的语气说话，让人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违和感。可是，九颗脑袋九张脸同时说话，而且四只虎爪在地上走来走去的，那就让人觉得实在是——脊背生寒汗毛竖起了。“你是闯关速度最快的人。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得我都记不住是什么日子了。那一次，最快闯过七关跑到我面前的也是一个年轻人，不过，他用了七天七夜才走到我面前——”

“你们人族还有很多同伴现在还停滞在第一道门前难以前行呢，更有甚者沉沦在梦魇之内，永生永世都难以出去，只能留在这神宫之内和我作伴——我若是肚子饿了，便吃上一个两个，人族的肉并不好吃，可是——偶尔吃一次味道也不错，毕竟，这神宫虽大，可供玩乐的地方却是少之又少，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嘛——”

开明神兽的鼻子嗅了嗅，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奇怪，你不是人族，你身上的人族气息并不浓烈——你是龙族？”

不待李牧羊回答，它又摇了摇头，自己接下了话茬，说道：“不对，你也不是龙族。龙族的气血更热，气味更浓，而且，龙族的威势更重——倘若是龙族的话，我早早就应当生出感应才是。不可能直到面前才发现这一点气息——”

“——”李牧羊发现了，这货是个话唠。可能是一个人——不，一只兽寂寞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个人跑到它的面前，所以情绪激动，忍不住想要找人多涝几句吧。

“你身上有人的味道，我吃过人，知道人的味道是什么样子——也有龙族的味道，虽然我没有吃过龙族，但是，我还是和它们打过交道的——那些愚蠢的家伙竟然想要攻打进来，强占神宫，真是滑稽之极——”

“——”李牧羊心里被深深的震撼了。

原来在某一个时代，或许极其久远，比黑龙所在的那个时代还要更久远许多。

那个时候龙族还是很强大的，它们竟然干过强闯仙府强占神宫的事情？

和自己的先辈们相比，自己这头小龙——不，包括那头黑龙，简直都是一群草鸡土狗，不堪一击。

“你想要什么？”开明兽盯着李牧羊的眼睛，出声问道。

“我想要你的晶魄。”李牧羊出声说道。

“不行。”开明兽急了。九颗脑袋转来转去的，九双眼睛同时喷射出怒火。它仍然是孩童的模样，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凶恶许多。“你不要以为我长相可爱，就以为我很好欺负。我告诉你，我若是愤怒起来，就连我自己都害怕——晶魄不能给你，换一样。”

“我只要晶魄。”李牧羊不好意思地说道。对方看起来很和善，他也不想把彼此的关系搞得太僵硬。“我得了一种病，需要用你的晶魄来化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若是有其它的方法可以治病，我也不会万里迢迢的跑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