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德听了苦笑一声,说道:“多谢刘前辈,我本以为这次掌门大会没人会来参加,剑宗同门们举行个仪式也就罢了,所以这两天也未上朝阳峰筹备接迎之礼,想不到还劳动你和爷爷那么远跑来。”

刘正风听了一愕,与曲洋对视一眼,莫名其妙地道:“没人参加?怎么会呢?贵派的封不平封师兄不是早就传下武林帖了么?”

吴天德叹道:“刘前辈,晚辈在武林中除了一些胡闹的名声,实在谈不上什么威望,更不曾交下什么朋友,今日有您二位以私人身份前来参加,吴某已十分欣然了。”

朱静月听他说的从容,但语气中还是不免有些落寞,不禁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他手臂,吴天德抬眼见到朱静月鼓励的眼神,不禁释然一笑。

刘正风可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瞧着吴天德道:“怎么说我以私人身份前来贺礼?师兄去山东办事,曾专程着人送信来给我,要我代表衡山剑派前来恭贺吴老弟荣膺掌门之喜,我可是带了十六名衡山弟子、八色礼物,依足了江湖礼数呀,我和老曲一路上听说许多英雄豪杰都要来朝阳峰见礼,恐怕明日朝阳峰上便要热闹起来,怎么说无人相贺呢?”

吴天德听了大吃一惊,莫名其妙地道:“怎么会?我在江湖上可是不曾闯出什么响当当的名声,居然有许多英雄豪杰要来道贺么?”

曲洋微笑着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江湖上似你这般年纪轻轻、仅用一年就闯下偌大声名的,恐怕还是绝无仅有。可惜你不曾对人说出尊师的名讳来,否则只怕便连隐居在边陲海外的许多前辈名宿也要来参加你的贺礼啦!”

朱静月、曲非烟听了不禁喜上眉梢,自己的夫君能受人尊敬,自然是一件好事,虽然他不是那么在意,掌门大会上若真的是无人道贺,颜面上总是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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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刘正风的话,吴天德可是不敢在家里闲逛了,呃……当然啦,吴大老爷主要是怕了蓝娃儿那双半夜里似乎都在发着幽幽蓝光的大眼睛。

第二日一早,吴天德就与曲洋、刘正风直奔朝阳峰而去,赵不凡、封不平等人见了他都乐得合不拢嘴来,原来自昨日衡山剑派到来,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三山五岳的好汉到了,没有什么准备的剑宗弟子被闹了个措手不及,急忙拾掇客房安排这些贺客住下。

幸好白大少爷什么都喜欢一个大字,将这客房、厅院都翻修整理的极大,稍加整理,就可以住人了。

此时已是春暖花开,桃花吐艳,沿墙植下的一溜儿丁香吐露着浓郁的芬芳。一个矮子站在那儿吸了一口,对身旁一人赞道:“格老子的,这花香愣是要得,回去后一定要在院里也栽上一丛,娃儿你晓得伐?”

吴天德在封不平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瞧见那矮子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出是什么人来,倒是那人眼尖,看见吴天德忙满脸堆笑地上前道:“啊哈,吴掌门来了,排帮包有子拜见吴掌门!”

吴天德还是未记起这人便是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被自己破门一脚踹得四仰八岔的那个排帮头目,见他执礼甚恭,忙也微笑还礼。旁边正在院落中活动的人见了吴天德都迎了上来,丛不弃忙一一指点道:“这位是浙江游迅游老板、桐柏双奇贤伉俪、东海司马岛主、翠屏山玉灵道人……”

这些人中有的吴天德认识,有的心中实无一点印象,正一一还礼谢过,人丛后有人高叫道:“吴先生,黄河老祖、计氏兄弟也来道贺啦,恭祝吴大掌门开宗立派、华山剑宗名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