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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金敞故意让你偷走此物,那么想出此计谋的人,就太可怕了!”郦逊之不得不把各种可能都考虑在内。

“会是这样?”雪凤凰愣住。

正在此时,江留醉和金无虑出现在门口。雪凤凰见到金无虑,本能地往郦逊之身后一避。江留醉向郦逊之引见,郦逊之一听是他不由大喜,雪凤凰则颇为拘谨。金无虑听完两人的叙述,哈哈笑道:“找不到机关吗?让我来。”雪凤凰嘴角一翘,不以为然地找地方坐下。

金无虑几下看过,嘿嘿冷笑,敲开一处石砖,摸出两把新土,递给郦逊之看,“这土的成色与此地不同,入口是新填的,难怪找不着。”

雪凤凰见他经验果然老道,追了一句道:“出口会不会也被封了?”

“自然。但密道中段一定还在,不怕累的话,大可全挖开来看看。”

郦逊之摇头陷入沉默,左思右想,忽然做了决定,“我要回京城。”雪凤凰闻言跳将起来,“什么?你不去杭州了?灵山也不去了吗?”郦逊之扫了扫其他二人,金无虑并不在乎他说的话,江留醉则一脸犹疑。

“我南下最想来的就是太公酒楼,如今既出了这事,嘉南王到京城后,局势想必还有一番变化,因此,我应当守在京城。杭州嘛……”郦逊之犹豫了一下,母亲的墓看样子无法去拜祭了,“我不去了。”当下决断的时候,他决不能迟疑。

江留醉吃惊之余,已想好了该说的话,“我会陪王爷顺利到达杭州,至于灵山,花非花会乐意和我同去,何况还有胭脂,你就放心去吧。”郦逊之感激地看着他,心有灵犀便是如此,他的心安定不少。

“从北往南走了这么多路,我的债可还清了?”雪凤凰扬着头问。

“当然。而且北方有地方正在下雪,姑娘大有可为。”郦逊之笑答。

“哼,”雪凤凰瞥了金无虑一眼,心知郦逊之始终为无法付她酬金内疚,始露笑意,“算你明白轻重。我不是不识相的人,现今这个案子涉及偷门,你回京后,我姑且四处为你探探。”

郦逊之大喜,竟忍不住握她的手,“太好了,你肯再帮我,我一定向皇上讨赏谢你!”雪凤凰一窘,甩开他的手嗔道:“你又没大没小!”郦逊之忽觉轻松许多,有朋友相伴左右,他不至于事事亲力亲为,顿时压力大减。

“好啦,我们回去吧。我去看父王如何处置刚才的事,你们等等我。”

他有种预感,真相并不在江南,离开京城越远,就越难把握住事态发展。既然他走到哪里,那只黑手就会伸向哪里,阻挠他的去路,他何不守株待兔,以逸待劳?失银案虽无最终结论,但他心中已然轻松不少。

金无虑盯着这个自信的少年,他知道郦逊之是除燕陆离和他外知道金无忧仍在世的人,暗忖是否要把兄长和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他。如果太公酒楼的老板娘就是芙蓉,毫无疑问金无忧是因行迹暴露而被红衣袭击。眼下,燕陆离一旦进京,金无忧正好借诈死而秘密查案,他是否要把兄长的下落再度透露给这少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