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锄奸 香饽饽。

甜甜又忙着教育弟弟,“盼盼你赶紧的,别偷懒。你不知道他们都说吗?三岁看大!”

盼盼:“你是说大伯三岁就这么懒呗?”

甜甜:“我说大伯了么?我说你呢。”

盼盼:“你不是说我现在懒长大就懒吗?那不和大伯一样?”

甜甜上手拧他屁股蛋,“我说你懒了吗?我说你贪玩,不专心!”

盼盼:“那你就是说二哥和二姐呗?”

陆安和翠翠也这样,学习啥的都不专心。

林姝:“……”

这孩子真是天生的会,陆盼被攻击从来不自证,都是你攻击我我就找别人当挡箭牌。

林姝表示学到了。

赵美凤从外面进来,她拉着脸心情十分不美丽。

当然不开心啊,因为这事儿她家亏了上百块啊。

这得写多少信,跟老头子张多少次口才能要来啊?

她思来想去只能从林姝这里找补回来,她真是恨不得把林姝立刻嫁出去收好处。

她站在菜畦外面,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林姝那完美的侧颜、挺翘的鼻梁,圆润粉嘟嘟的唇,真是漂亮的不像话。

这么漂亮不嫁给城里那些死了老婆的大干部真是可惜了!

“我说老三家的,你怎么还不上紧呢,赶紧把新衣服做起来呀。这两天我就带你去城里逛逛呢,保管给你找个如意郎君。”

她一着急半点都不掩饰了。

林姝从不接她找人的茬儿,只顺着自己的想法牵着她鼻子走,“哎,大嫂子,做衣服哪是那么容易的呢?要是有缝纫机就好了,这能省好些时间呢,缝纫机做的好看又结实。”

赵美凤:“我家也没缝纫机……哎,你婆婆当年不是给你买了缝纫机当彩礼吗?你管你弟媳妇要回来就成了。”

原本方荻花给三儿媳准备了缝纫机当彩礼的,结果林姝娘没给女儿陪送过来,说是借用一下给小儿子娶媳妇,哪里知道弟媳妇进门那缝纫机就成她了,愣是不还。

原主脸皮薄,期期艾艾地跟爹娘提过两回,她娘说跟弟媳妇提了可弟媳妇不肯还,一生气就要回娘家,她也没辙,让林姝不要和弟媳妇计较,反正那缝纫机还在林家不是?

原主就不好意思再要,她倒是想让方荻花要,方荻花还气她没个成算呢。

她去要,到时候和林母发生冲突,儿媳妇还不是得怪自己这个婆婆?

左右那缝纫机是给三儿媳用的,她给别人自己就用手缝好了。

林姝叹了口气,“我……不敢呀。大嫂你是首都城里人,你有见识还是女干部,要不你帮我要回来?这样我还能见天帮你做鞋垫呢。”

现在鞋子珍贵,为了延长鞋子的寿命都要垫鞋垫的。

赵美凤立时被林姝忽悠得晕乎乎的,“你等着,我这两天就去孙家庄,肯定好好刺挠刺挠他们。”

林姝弟妹就是孙家庄孙家的闺女,陆绍材姥爷家就是孙家庄。

陆绍材姥爷当初也是孙家庄的大地主,不过老爷子死得早,大儿子抽鸦片败家速度很快,都没用打土豪就自己变穷了。

虽然老人早就没了,可陆绍材要去舅家哭诉他爹偏心、回来没人帮衬、当上大队会计也得找人显摆不是?

更何况昨天他还请了舅舅他们过来大吃大喝,赵美凤心疼得要命,感觉自己要找机会去吃回来。

他们拿走了两只鸡,今儿她就去吃回来!

赵美凤想利用林姝敛财,林姝还想榨干她的价值,让她多跟孙家说说。

林姝看赵美凤还不走,借口家里菜园还没长起来,又使唤赵美凤从她家菜园给摘几个番瓜和茄子过来,另外还要了两头蒜几个辣椒。

这种菜园里有的赵美凤倒是没抠门儿,反正二叔家菜园这么大,回头吃不完的菜,自己来摘也是一样的。

她不忘挑拨两句,“以前好大的院子荒着,现在天天使唤你种菜。”

林姝:“那不是你家我大哥不让种吗?说什么割尾巴,也不知道种菜怎么还有尾巴。哎,大嫂,反正你没事儿,你帮我把那边那个菜畦刨一刨吧,我想种点胡萝卜和萝卜。”

赵美凤听她埋怨就生气,结果她还使唤自己干活?

她赶紧道:“哟,快晌天了,我赶紧骑车去孙家庄给你要缝纫机去。”她快步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叮嘱:“你先别给我做鞋子,先做自己的衣服。”

林姝笑容明媚耀眼,“大嫂,你真好,你对我最好了。”

赵美凤得意洋洋地走了,心里念叨着林姝就是个傻子。

她最近忙着呢,原本首要任务是给大儿子张罗媳妇,后来觉得还是先从二房捞笔钱,这会儿捞钱计划失败,自己家还亏了大笔钱,她心疼之下觉得还是先给林姝找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更重要。

到时候她和儿子的工作、钱都来了。

有了工作还愁什么媳妇?

绝对可以轻松找个城里对象。

她决定吃晌饭之前就去孙家庄,在陆绍材舅舅家吃一顿,然后去孙家好好嘲笑嘲笑老孙头儿。让闺女霸占人家三姑姐的缝纫机是怎么回事?

眼皮子怎么那么浅呢?

陆绍棠虽然还不能行动自如,却和陈燕明定好了诱敌锄奸计划。

他本身就伤势很重,大夫也说过可能抢救不过来,还有可能抢救过来但是永远醒不过来。

陈燕明就将这些半真半假的信息让护士或者大夫不小心和同事说漏嘴,他相信内奸肯定会恰好听见的。

陆绍棠和陈燕明的依仗就是他们的秘密身份,他俩的档案都是高度机密,目前用的都是化名,口音也不是原本的家乡音,就是为了麻痹敌人,也为了一旦在外面被抓不会暴露真正的身份。

他俩的工资都是首都那边直接以正常军官的名义发放的呢。

黑蛇徐晋是一名年轻而有前途的外科大夫,运动前从医科大学毕业,表现优秀而进入解放军总院。

可其实他的母亲是一名国军军官的千金,当年撤离大陆前去湾岛的时候母亲乘坐的货轮在舟岛沉没,几经辗转,她顶替别人的姓名来到西南支边。

在这里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表面就是一名战争中失去家人的孤儿,然后嫁给一名医生。